了。”桑榆得人好处,声音也跟着软糯起来。
男人轻嗯了一声,感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桑小姐家住哪?”余晖系好安全带,打着方向盘很快驶入主干道。
“常青路大街石瓦巷,那地方不好停车,劳烦您将我放路口就行。”
桑榆住的地段,是麓城小市民最常见的筒子楼,楼间距小而窄,平日里晒太阳得靠运气。
各家各户出行全靠小电动,偶尔几辆出租车都能挤得巷子口水泄不通。
车牌连号豪车在这地方太过显眼,桑榆不想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余晖实现扫过后视镜,十分自来熟地跟桑榆攀谈起来。
“桑小姐手怎么样?没伤到骨头吧?”
桑榆摇了摇头,她对这位特助印象不错,每次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跟她以往接触到的总裁助理不太一样,她也愿意跟他多说几句。
“医生说可能会留疤。”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担忧和遗憾。
女孩子的手是第二张脸,桑榆一直小心保护着,护手霜一年四季不离身,长这么大连道口子都没划伤,一上来就给她整这么大伤口。
桑榆心里恨死谢辞了。
这双手可是她的第二个饭碗。
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戚淮肆,动了动身子。
桑榆以为自己挤到他,往车门方向又移了移。
戚淮肆感受到身旁人的动作,眼底像一摊摸不到底的深潭,越发深沉。
桑榆明显没有察觉到身旁男人此刻的心理,她满心惦记着妹妹的药和那段半路中断的采访。
“肆爷,您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把上次的采访做个收尾。”她问得委婉。
他们俩全程耳鬓厮磨,何止是尾,采访连头都没开呢。
“身残志坚啊,”戚淮肆的语调带着不寻常的味道,揶揄道,“消停点吧,腰都废了还能干什么?”
桑榆一愣,瞬间听懂了男人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戚淮肆明显是曲解了她的用意,以为自己想继续上次没完成的露水情。
可对桑榆来说,采访同样也很重要,关系到她下周试用期转正的述职汇报。
这几天赵兴隆催得急,她连采访初稿都没定下来,现在又伤了右手,工作效率肯定大打折扣,再不抓点紧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被电视台扫地出门,妹妹的手术费和药钱去哪赚。
桑榆红霞满脸,咽了口唾沫:“这次的采访对我很重要,希望您能空出几个小时的时间,实在不行一个小时也行,地点我都可以的,车上也行。”
戚淮肆硬朗的眉骨凝了凝,转头扫了眼视线里不甚清楚的人影,今天包裹得严实,看不到上次让他心神荡漾的细长腿。
“你可真不挑。”
桑榆语塞了,将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算了,她如今在戚淮肆那里,就是个居心叵测不择手段的女人,接近他不是为了上位就是为了拿药。
车辆很快停在石瓦巷口,秋天的傍晚天黑得快,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余辉的景象。
桑榆下车前做了最后的努力:“小肆爷,我能加您个联系方式吗?”
她心里想着,微信这种社交软件,戚淮肆怕是用不了了,能加上私人电话也是好的。
谁知戚淮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抱歉,我不随便加陌生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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