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过价钱低了我可不接,耽误我追权力的游戏。我的电话是,好吧,不好意思,忘了你电话坏了。”
死侍从一旁的本子上撕下一张纸,唰唰唰地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诺,看完撕掉好吧,这可是秘密联系方式。对了,如果实在联系不上我,你可以去地址上的那个酒吧,联系黄鼠狼,他和盲眼艾尔总会找到我的。”
廖宇接过纸张,一边迅速背下上面的信息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不怕他们别人发现,然后借此前来报复你?”
“谁会来找一个不死的超级雇佣兵的麻烦?”死侍先是诧异地看了廖宇一眼,随后摊开手表明了自己对此的态度,“与其来找我,不如去找托尼那个自大狂。毕竟拿走他几十万美元,他或许都不会发觉,但是只要从我口袋拿走一个硬币,那这个人就得面对我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无休地追杀了。”
对此廖宇一时间无法反驳。
死侍随手扯过纸巾擦了擦嘴,将床单上的面罩扔进了垃圾桶,留下一片污血,看得廖宇嘴角一阵抽搐,硬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好了,我得走了,我得尽快解决掉剩下的总统,要不神盾局那些家伙可不会给我打五星好评。”
“那个……”廖宇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死侍,“你怎么会想到过来看我。”
“因为我神奇的第九感告诉我,你身上有很不寻常的地方,所以我好奇过来看看。”
“第九感……那,前面几感是什么。”廖宇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宕机。
一听廖宇发问了,死侍瞬间便开始兴奋地喋喋不休了:“第六感负责我能勾搭上那些好看的女人,第七感负责充实我的军械库,第八感负责我能联系上总在穿越时空的锁链,第九感则负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了,还有第十感和……”
廖宇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谁让自己多嘴。
死侍好不容易才停下了那张嘴,向廖宇打了声招呼,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韦德。”
死侍一脸诧异地回身,这是对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叫他的真名。
廖宇从死侍进门后便开始犹豫,是否要提醒死侍有关他父母和女儿的事实,实验造成的失忆导致死侍对亲人的悲剧一无所知。但廖宇不清楚时空运转的原理,自己贸然改变对方原有的命运是否会引发连锁的事件,甚至于导致自身滞留在这个世界。
此刻面对着死侍的注视,他心中愈发忐忑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无法违背心中的底线。
“你……多关心下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尤其是……普通人。”
“我一个人习惯了。”死侍韦德显然没有理解廖宇的话,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你确定你一直是一个人么,你的记忆应该时不时会混乱吧。”既然已经开了口,廖宇索性鼓起勇气死死盯着韦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当然,自从金刚狼的自愈因子和癌症细胞在我体内达成史上最长久的和平协议后,我总会出现这样的毛病,好在……你,想说什么。”
韦德的神情随着他口中的言语一点点由玩世不恭转化为了彻底的平静,脸上交错纵横的疤痕在他收敛起笑容后显得那般阴沉与压抑,廖宇无法从这张恐怖的面具下窥见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正如没有人能从他的怪诞下触碰到只属于他的悲剧。
“我说过,我来自东方,我们东方讲究一些道术和命理,你可以理解为魔法和预言。我察觉到你未来可能会遭受一些你难以承受的事件,可惜我无法看透时间的迷雾,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这世界上还会有如同锁链那样对你同样重要的人。”
廖宇试图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提醒韦德,同时他还需顾忌背后寒塘对此的态度,以上短短的一段话就是廖宇所能对死侍做的一切了。
死侍韦德认真凝视了廖宇许久,最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背着双刀离去了。
直到房门徐徐自动合拢,廖宇才隐约听见了一个词“谢谢”。
傍晚。
“探索者a12333是否选择回归寒塘?”
随着廖宇的确认,他眼前的事物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犹如一层水幕将他轻柔地包裹住,将他从这个世界温柔地摘了出来。廖宇新奇地看着眼前模糊的景象,忍不住伸手点向身前,一阵阵波纹以他的指尖为原点向外界不断扩散,扰动了整个世界的倒影。
正当廖宇准备观察回去的旅程时,他再度感受到了此前来到这个世界的眩晕感,随后他双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门外的护士正从病房外路过,她随意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的廖宇,在病历簿上写下了一切正常。随着她视线的移开,窗外突然吹起了一阵微风,飘动的窗帘恰好遮挡住了病床上廖宇的身影。当窗帘重归平静之时,病床上早已没有了那个忐忑的身影。
正在作战大厅指挥的普莱斯顿头脑一晕,眼前的景象顿时一阵恍惚。手下特工担忧她伤势加重,纷纷上前请她回房休息。然而这股不适感仅仅持续了片刻,普莱斯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抬手拒绝了下属的好意,继续主持着对最后几位僵尸总统的围剿。与此同时她在心中暗自思索着,似乎自己突然遗忘了什么事情。
死侍正将手雷塞进塔夫脱肥腻身躯的夹层中,突然间双眼发白,径直倒在了塔夫脱的浴缸之中,这次失误的后果就是两秒钟后死侍随同塔夫脱和浴缸的碎片一同上了天。
待到此处战斗尘埃落定,倒在血泊中身体扭曲的死侍嘴里不由得嘟囔道:“看来我的失忆越来越严重了,或许那个来自东方的苏说得对,这次我得顺便去找奇异医生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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