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可她不知从哪里听来了那句——要征服一个男人,必须先征服他的胃!
于是乎,她决定洗心革面,为了肖迟意洗手作羹汤!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不到五分钟,泷茵先打碎了一个盘子,打翻了两瓶米酒,还被碎玻璃扎伤了手。她只能无奈看着一地的碎玻璃连连叹气。
“叮里当啷”,被打扰的云麒只能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给她腾地方。而在云麒站立不到十分钟后,他又开始趴下休息,再慢慢回到先前的姿势。
云麒近来十分贪睡,苏靖鳞以为是他重伤初愈的原因,也就没有在意。
在一旁等待用餐的肖迟意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便拿出一个肉骨头,试图唤醒蜷成一团的云麒。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云麒只是动了动鼻子,继续打呼!
肖迟意不死心,突然发现云麒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绳子,由于绳子隐藏在浓密的领毛里,很不容易发现。肖迟意于是伸出手,想把绳子解开。
脖子这个部位,对于每个活物来说都是“命门”,动物互相残杀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咬住对方的脖子的,因为这是最致命的部位。云麒于是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血从肖迟意的指尖划过,轻轻滴落。
仿佛雪落了一夜后,万里苍茫中,却有一枝红梅,凌寒独自绽放,那一点触目惊心的红!
突然想起来,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雪夜。
家乡长明寺,如往常般灯火通明。天际那轮明月,却似些许被照亮的心事,躲藏在缥缈云雾中。
“师父,夜深了…”
经徒弟的提醒,执笔抄写佛经的大师才有所回神。
正要收拾东西,却不想,那封被细心卷起的书信,却兀地绽开,随之飘落在地。
踟蹰片刻,他才准备弯腰去捡;许是匆忙,素色僧衣拂翻了案边的砚台,那封微卷的书信,晕染开墨色的花蕾。漫纸浓墨乍眼,却遮不住那苍劲有力的字迹:
“听闻家父上月安详逝去,临终前自察平生最大憾事,便是伤了妻儿的心;决绝已是半生,想必小儿,亦是释然了……家安勿念,顺问安。”
这封书信,似平静湖面猝然投下的一枚石子;随着层层涟漪的散开,原本被尘埃埋藏的往事,也逐渐清晰了。肖迟意看着大师颤巍巍的双手,有些心酸……
肖宇轩……
这个名字,他恨了半生;可如今品咂心中万千惆怅,才知,那些往事原来早已释然了。
夜风微凉,青灯素服。
安静的禅房中,大师拨转着那串多年的佛珠,细数着年月累积的平静和释然。
那些斑驳回忆,亦如排山倒海般,历历涌上心头。
不醒来,你如何亲眼见证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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