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来见这个冯二公子一样,可是这……怎么可能!
燕王凝着眉头,还记得道衍曾经和他说过冯毅,言称若能招揽当招揽之,若以后可能为敌,当早除之。
朱棣从来没有在意过这句话,现在看来这冯毅远远没有表面上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他竟然看走了眼。
“这个冯二公子小弟知道。”燕王开口道:“此人名叫冯毅,最近在金陵城中凭借一诗一词和两首曲子已是声名鹊起,尤其是那首《石灰吟》恐怕是深得父皇之心呐,此番出宫召见一下也算不得稀奇。”
“竟然是他。”秦王,晋王顿时恍然。
燕王冷笑道:“父皇的心思高深莫测,明马执杖也好,故布疑阵也罢,小弟我算是看透了,既然有些东西争也争不来,何苦还滞留在京城给父皇添堵,明日小弟便回北京去。”
秦王晋王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叹息,大哥死后,他们等了几个月也没等出个结果,如今看来确实是他们心生奢望,但是就这么走了,实在是不那么甘心呐。
一句话,储位一日没有尘埃落定,老爷子又没赶他们回封地,谁就敢保证储位就不会落在自己头上,自己要是走了,让老爷子误以为他们自己放弃了,岂不是冤的慌……
不能走,储位一日不定,便赖在京城一天!
惊鸿包厢内,朱元璋盯着冯毅道:“你小子能写漂亮的诗词,还能写一手好文章,勉强也算是个有才的,出身将门,心向武事,若能沙场建功,便是个文武全才,只可惜心思没用在正道上,大好的人才,满肚子的心思用在商事上,尽管弄的有声有色,可终究是入了末流。”
“回陛下,富国方能强兵,民富才能国强,商贾之道虽是末流,可只要商贾能心系百姓,国家,做个善商,义商,那么国家便应该鼓励为是。
就好像臣一样,虽然走了商途,固然也是想着能富裕己身,但是只要国家需要用度,臣就算是散尽家财也是无怨无悔。”
朱元璋微怔道:“你当真这么想?”
“臣句句发自肺腑,陛下当面,更不敢有半句违心之言。”
朱元璋呵呵道:“朕曾有言告谕廷臣:四民之中,士最为贵,农最为劳。
士之最贵者何?读圣贤之书,明圣贤之道,出为君用,坐亨天禄。
农之最劳者何?当春之时,鸡鸣而起,驱牛秉耒而耕,及苗既壮,又须耘薅,炎天赤日,形体憔悴。
及至秋成,输官之外,所余能几?或遇水旱虫蝗,则举家遑遑无所望。
今居官者不念吾民之艰,至有刻剥而虐害三事,无仁心之甚。
你这小子虽然混账了些,但有这份心,朕倒是很欣慰,不过偌大的大明还看不上你做商贾赚的这点散碎银子。
真要到了跟商贾伸手的地步,那国朝得窘迫到何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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