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松了口气。
孩子跟扁栀很亲,只要扁栀一出现,就“妈妈,妈妈”的喊个不停,抱着扁栀的脖子,怎么都不松手。
平日里照看她的护士长吃醋了,“我看啊,这些人里头,她还是跟您最亲,您这偶尔来一下,比我们天天陪着都强,到底还是您救了她,孩子心里懂事。”
扁栀笑了笑,怀里的孩子也跟着笑,小脸了点粉嫩的颜色,勾着扁栀的脖子,小脸轻轻的跟扁栀蹭着。
扁栀走的时候,孩子又哭了。
不像开始那种嚎啕大哭的类型了,眼眶里憋着一股子泪水,紧紧的抿着唇,不敢哭出声来,只是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看的一旁的护士们都不忍心了。
扁栀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说:“下次再来看你。”
孩子挺有灵性的,攥着扁栀的手指头,摇了摇,又轻轻的叫了声,“妈妈。”
这句妈妈,扁栀跟医护人员更正了不下百次,但是,她好像就认准了,扁栀是那个特殊的人。
扁栀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
扁栀站在医院的门口,仰头看着漫天大雪,给二百五去了个电话。
“喂?”
“元旦回来么?”扁栀问。
那边窸窸窣窣的,“不能,编剧改了几个场景,还在跟导演商量,具体还没定下来,等杀青,估计还要天。”
扁栀:“哦。”
那天的人停了一下,“生气了?”
扁栀:“没。”
确实没有,扁栀上了车,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行,那就这样。”
成为人对象的第一个元旦就没在一起过,周岁淮还挺愧疚的。
明明熬了好一个大夜,紧赶慢赶的算准了时间可以回去,可编剧突然觉得差一个情绪的最佳升华点。
似乎改了一个地方,连锁反应下,其余的场景也都要跟着改。
周岁淮有点不甘心,捧着已经冷了一半的咖啡,想着等导演出来,跟导演请个假。
小姑娘么?都喜欢仪式感。
他早去早回,满足下扁栀的过节欲望,到时候他在早早的回来。
应该没问题。
片场在一个小山坡上,驻扎地在小山坡下头,夜里头比城里冷了不知道多少度。
他哈着热气,手机忽然响了。
“喂,二哥。”
“得意了?”
周岁淮不知道对面说什么,他甚至怀疑对面的打错电话了,“我是周岁淮,你打给谁呢你?”
“我知道啊,我就是打给你呢。”
“啊?”
“我得意什么?”
周岁寒笑了笑,“别装,扁栀不是去你那边了么?”
“啊?”
“她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周岁寒笑不出来了,“我去!她没说啊,今天家里等她吃饭呢,她打了电话回来,说明天不一起过节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找她对象吃早茶去。”
“她对象,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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