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的话一出,周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周老太太急急忙忙的牵着扁栀的手,“丫头,你生病了?”
扁栀反而是在场的人里面最淡定的,“嗯,之前身体是有些不太舒服,但是,现在好了,您不用担心。”
即便这么说着,周家人依旧一脸忧愁。
不是那种为周岁淮选择了这么个人的困扰,反而是那种扁栀许久不见的真切的担忧。
连同站在一侧的周国涛都松下环抱住的手,转头看她,“什么病?”
背后的人既然叫周岁淮,沈听肆,林野都知道了,想必是将叫她声名狼藉,她不知道,背后的人究竟散播了多少她的事情,但是,这里站着的是周岁淮的家人,她没有丝毫要隐瞒任何的想法。
她十分坦诚的说:“抑郁症。”
这话落下,周家人齐刷刷的倒吸了口凉气。
周国涛脸色放下来,走到扁栀跟前,严肃认真的问,“这个病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缘由?”
周国涛面容太过严肃,叫周岁淮不满的将扁栀护在身后,唯恐周国涛吓到扁栀。
扁栀却察觉出周国涛没有恶意,她的手放在周岁淮抬起的手臂上拍了拍,然后抬起头,对上周国涛的视线,柔声说:“我母亲去世的之后几年,因为一些缘故所以生了这个病,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我能自己控制住。”
这话落下。
整个周家上下的人全都眉头紧皱。
周老太太的拐杖狠狠的杵在地上,“这个林决,也不知道是怎么照顾孩子的,简直是个混账东西!”
周国涛面色沉沉,看了眼扁栀,“你父亲的事情,我懒得去说,但是,我想跟你说,你母亲在时,最是疼爱你,把你当做眼珠子一样护着,若是知道你后面会遭遇这么多磨难,不知道得多么心疼,你也是知道的,你母亲跟岁淮母亲交好,即便不说这层交情,”
周国涛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周岁淮,“凭着这逆子如今这般痴迷你,你若有事,我们周家也是愿意施以援手的,当初林决当众说过,林家财产日后都归你,无论是在这件事情上,或者别的,若是你有难处,尽管开口,周家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这话,周国涛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别扭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跟岁淮的事情,我并没有说马上同意,你必须得做到之前对我承诺的,我才能勉强。”
“什么承诺?!”
这个问话,是周老太太跟周岁淮齐齐问出口的。
扁栀笑了笑,先对上周老太太的实现,“没什么,”然后才看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周岁淮,小声,“你放心,若我要带你走,一定光明正大,不会叫你无名无分。”
这句话,像是隐晦到极点,可是又克制不住情意的承诺。
肉眼可见的。
刚刚还暴戾发疯的狼狗,这会儿像是被捋顺了毛发的泰迪狗,眼巴巴的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泛着水光,心里眼里都只有面前的人。
“你,说什么啊?”高兴到了极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于是,只能傻乎乎的重复问出疑问句。
扁栀知道他听见了。
“如你所闻,”扁栀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发丝柔软,跟她认识的周岁淮那般,“辛苦你,等等我,我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或许,会有一场即将要面对的狂风浪潮,舆论会将所有她建立起来的一切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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