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扁栀值大夜,又因为被她折腾着检查身体,熬了很久。
当时她微微晕眩了一下,同组的男医生扶了她一把。
欧墨渊当时正好进来,那脸上的占有欲昭然若揭,目光在扶着扁栀的那只手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虽然他很快又恢复至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她,太了解欧墨渊了。
不在乎的东西,他是不会浪费情绪的。
“妈,”陈语嫣阴恻恻的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一味药,入心强肾,对男人有致命诱惑,却不被察觉,你再去帮我找一些来。”
陈母停下手上动作,皱眉看着陈语嫣。
“要用到那种东西?没必要吧?”
“我看欧墨渊对你挺好的,一个电话就眼巴巴的赶过来,那东西久了伤身,你从前对欧正浩用也就算了,你不是喜欢欧墨渊么?你们要是要一辈子长久的在一起,用这么东西短寿。”
陈语嫣顿了一下。
视线落在一侧的保温盒上,“行,”她说:“那就再看看。”
陈母唠叨着陈语嫣庸人自扰。
陈语嫣平躺在床上,眼神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欧墨渊,我给你机会了。
可你若是再想着要摆脱我,摆脱从前我施予的恩情,那你就别怪我心狠了。
什么喜欢。
什么爱恋。
陈语嫣在黑暗中慢慢的勾唇冷笑,她知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欧墨渊从不喜欢她,他的喜欢另有其人,而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替身罢了。
不过没事,她愿意给他机会。
谁叫她喜欢他呢。
……
扁栀忙了大概一周,才将总院这三年的账目看完。
不过短短三年。
扁氏已经从行业翘楚落败成年亏损破亿的中医院了。
要不是有沈听肆接济,估计早破产收官了。
扁栀指尖从计算器上挪开,对坐在对面的沈听肆淡淡道:“三年,合计三点八个亿的亏损,当我欠你的,将来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沈听肆闻言,像是被吓到了,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察觉自己反应太大,他紧了紧手,尽量放低的音量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不、不用啊,不是一家人么?”
为什么要说“还”这种字眼。
“要的,”扁栀将账本放回保险柜,“亲兄弟,不是还明算账么?”
身后好久没有声音。
扁栀锁上保险柜后转头,见沈听肆坐在宽大的木椅上,低垂着头,落寞失落。
“你一下句话,是不是要说,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她看见沈听肆很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可是失败了,他的下颚肌肉紧绷的厉害,像是在努力压抑即将迸发的情绪。
好久后。
他轻轻站起身,将椅子规规矩矩的放回原位,克制着说:“钱,不重要还的。”
抿了抿唇,沈听肆说:“我的意思是,我不缺钱。”
扁栀沉默没有回答。
沈听肆立刻局促起来,他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扁栀满意,掀起眸,着急忙慌的,
“那,听你的。”
“就是,别,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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