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堂何事?”
“启禀大老爷,小人昨晚夜宿百花楼,结果祖传玉璧无故丢失,怀疑被人窃取,请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张三理直气壮的说,毕竟他难得当一回原告。
“玉璧是何样子?”夏天佑再问。
张三想都没想直接说:“绿色,圆的!”
“大胆!”县太爷怒拍惊堂木:“全天下所有玉璧都是绿的,圆的,莫非都是你家的,你是来戏耍本官的?”
张三吓得连忙叩头道:“小人不敢,大人恕罪。”
县令在朝廷来说虽然是芝麻官,但在当地那确实土皇帝一般,掌管着教育、刑法、农业、赋税、公共安全等一系列事物。可以说整个县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归县令管辖。
虽说名义上没有生杀大权,死刑需要多级上报核准,但是却有一定的行刑权,一顿板子下来打的皮开肉绽,死不了也得脱层皮。
“玉璧具体是什么样的,你细细讲来,书吏按照他的描述绘制出来,以方便寻找。”夏天佑说道。
旁边的书吏立刻铺上了白纸,张三开始描述,绿的,圆的,中间有空,正面雕刻着蟠螭纹,背面雕刻着兽面纹,正面持有的时候,左下角的位置有个小磕碰,掉了一个小角。
书吏很快就按照他的描述绘制完成了,拿过去给他看,张三不住的点头,还称赞书吏画技精湛,几乎一模一样。
夏天佑正要派人去调查,这时候,忽听有人喊道:“大人,民妇要报官,请大人做主!”
伴随着喊声,人们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被两个年轻人搀扶着,哭喊着,快步而来,三人直接跪在夏天佑面前。
夏天佑皱起眉头问道:“尔等是何人,有何事报官?”
“回禀大人,民妇苏秦氏,他们是民妇的儿子,苏健,苏康,住着城西雨花街,拙夫苏恒于去年突然恶疾病故,尸骨葬在北山向阳坡上,今天一早我母子三人去扫墓,却发现,拙夫的坟茔有被挖过的痕迹,查看之下发现,拙夫的棺木尸骨竟有丢失,没想到他死后还要遭此劫难,请大人为我一家做主,让我夫君入土为安啊!”
说完,娘仨一起痛哭起来,夏天佑更是勃然大怒道:“挖坟掘墓,丧尽天良,此事本官责无旁贷,你们可有仇家,有无线索提供啊?”
“回禀大人,我家世代本分经商,友邻亲善,并无仇家。”苏家一个年轻人说道:“至于线索,小民昨日夜间梦见家父托梦,见他全身湿漉漉的,说自己无家可归,还被泡在水里,让我赶快去搭救,梦中还见到了地点,就是此地的漕河。”
一番话说完,做贼心虚的张三与赵二脑袋几乎戳进地里去了,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一段距离。
只听夏天佑说:“父子至亲,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家中仙人托梦也是常有之事,更何况还发生了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去,指明地点,派水性好的差役下水打捞。”
夏天佑的话让母子三人激动不已,叩首道:“叩谢大人信任。”
夏天佑摆摆手,同时瞥了一眼张三与赵二,两人缩在一边,使劲的低着头,只是身体有些颤抖。
噗通……几名水性好的衙役跳下水中,大约半个时辰都没有动静,张三和赵二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笑容。
可一个时辰过后,人群发出了惊呼声,竟然真的将一具骸骨打捞上来了,张三俩人大惊失色,而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有人喊道:“大人,骸骨打捞出来了,而且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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