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明溪心底叹了口气,低声哄着她,“呦呦,那个是叔叔不是爸比,你这么乱叫会给叔叔造成困扰,知道吗?”
呦呦年纪还小,只能勉强知道困扰就是不好,不喜欢的意思。
原来‘爸比’不喜欢被她叫爸比吗?
好难过。
这一刻,呦呦的感觉就像是把最喜欢的娃娃送给别,却被人扔进了垃圾桶一样。
她小嘴耷拉下来,垂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水汽道:“呦呦知道了”
明溪摸了摸呦呦的小脑袋,教她礼貌:“那我们跟叔叔再见。”
这时,傅司宴已经下车,就站在她们母女跟前。
明溪教导呦呦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她说会是他的困扰。
他想,就算是困扰也应该是甜蜜的‘困扰’。
呦呦很不情愿,很不情愿,但还是嘟起小嘴,乖巧地跟傅司宴挥手,“叔叔,再见。”
呦呦声音很小,像是快哭了。
瞬时,傅司宴的心像是被不明外力重重地锤了下。
真的很想很想把小团子抱起来哄一哄。
他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别人的孩子,产生这么浓烈的感觉。
明溪见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呦呦,心底那股不安又加深。
打心底不愿他们过多接触。
她搀起呦呦的小手,冲傅司宴微一点头就转身离开。
“等一下。”傅司宴叫住她。
明溪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男人喉结滚动,最后只道:“明天按时来上班。”
明溪眉心微蹙,“我会去的。”
现在,没有什么比离婚更重要的事了。
傅司宴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底那股莫名的痛又隐隐发出来。
他靠着车身,松懈了片刻,才缓缓上车。
回家的时候。
小姑娘明显情绪不佳,低头掰着手指,一声不吭。
明溪知道她不开心了,可是又无能为力。
傅司宴本来就不是她爸爸,不能为了顺着呦呦就让她乱叫。
长痛不如短痛。
以后不要让呦呦见到他就好了。
时间一长,呦呦应该就记不起那个男人了。
深夜。
明溪白天在傅氏工作,晚上又处理工作室的一些预订单。
虽然现在工作室还没有正式开业,但还累积了之前在海外的老客。
忙完这些已经快十二点。
这时,儿童房传来抽泣声。
红姨正准备进去看看被明溪拦住,她让红姨去休息,自己进去看。
呦呦没有醒,像是做梦了,不时抽噎一声。
明溪靠在她旁边,轻轻给她拍背,哼歌安抚。
呦呦的小手抓住明溪的手指头,紧紧地依赖着她。
明溪感觉自己被那个男人气到郁闷的心结,似乎瞬间就被治愈了。
呦呦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让她无时无刻都充满力量。
不多时,呦呦睡熟了。
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里含糊不清叫了声:“爸比”
软糯的两个字里有小小的委屈,还有说不出的期待。
明溪脸色僵了好一会。
她摸了摸小姑娘软乎乎的绒发,轻声问,“呦呦很想要个爸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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