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时,风自轻有想过张彻为何要杀自己,但他并不确定,张彻跟山匪到底是何关系。
一个五境武者,却要纵容山匪成患,是养寇自重,还是对朝廷的彻底失望?杀自己灭口,可能是怕暴露?可能是齐拙已死,有些唇亡齿寒?
他实在没有头绪,看着不断奔向前去凑热闹的人群,喃喃自语。
“情之一字,竟愿如此相许”
牵着马缰,风自轻习惯性的转身朝胜酒楼方向走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喂,风不重等一下”
风自轻扭头望去,一身男子装束的柳拂边跑边向他挥手。
待柳拂跑至身前时,他笑道:“消息挺灵通的嘛,我才回城没多久,你就来了。”
柳拂双手插腰,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是每天都在各个城门口来回晃荡,能不灵通嘛。你,你去了大半个月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害我馄饨白学了。”
大半个月?看来自己在密林中躺了很久啊,看了眼身旁的富贵儿,满意的点点头,有义气。
“你学做馄饨?行不行啊?”
柳拂双眼一瞪,“当然行啊,不信,明天来摊子,我亲手做给你吃!”
风自轻眼珠微转,想要找个借口不去,一个武者学做馄饨,那能下的了嘴?他干咳一声,说道:“不急不急,我刚回来有点累,要不,改天?”
“嗯!?”柳拂眉毛一拧。
见小姑娘正在气头上,风自轻只好妥协,毕竟让别人等那么久,确实有些不好,那索性恓性一回吧。
见风自轻点头,柳拂这才舒展眉头,嘴角有了些笑意。
两人闲聊几句,风自轻问清楚西和郡的现状后,便借故告辞。
根据柳拂的讲述,应该是龙客下山后的第五天,律文郡郡守便率领郡卫前往卧龙山剿匪。
威虎帮一散,官府又出兵,其他小帮派的山匪得到消息后噤若寒蝉,逃的逃,散的散,已经不成气候,现在剿匪的进度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了。
山匪之事一完,朝廷便派人来西和郡查探了,动作不可谓不快。
由于在威虎帮山寨中,那个疑似被人捷足先登的密道之中,搜出了与郡守、郡丞两位公子的密信,而齐拙尸身又刚好在威虎帮内,郡守与山匪勾结,铁证如山。
齐郡守被判了个秋后问斩,财产全部充公,其他家属发配牢役,杨舍自然不例外。
张彻是死在半道之上,人证皆死,光凭物证,不足以判死刑,郡丞被剥夺官身入狱十年,没收全部财产。
至此,盖棺定论。
一位郡守,一位郡丞,双双丧子,斩首入狱,令人唏嘘。
风自轻捏了捏下巴,胜酒楼显然是去不了了,还是聚福楼吧。
一入夜,风自轻早早的躺下睡觉。
他并未选择修行,大战过后,还未真正放松下来过,今夜,就如普通人一样,睡个好觉吧。
日出东方,风自轻悠悠转醒,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口中怪叫连连。
舒坦!
去馄饨摊吧,希望不会太难吃。
馄饨摊前,依旧男子装束的柳拂坐在板凳上,弯着腿躬着腰,双手撑着下巴,手指不时地敲敲自己的脸庞,双眼看向摊外。
一旁的老人笑了笑,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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