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帝真的会砍伱。
皇帝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再上去质疑,那就纯粹是不要命了。
然后,就是各部门留下三个倒霉蛋,随后浩浩荡荡地回到南京城,该干嘛干嘛。
这件事,也很快成为了南京城里妇孺皆知的大新闻,很多人每天都专门跑来东郊大祀坛,虽然只有官员才能入内,但架不住众目睽睽,没人敢在里面搞鬼的。
十日后,南京某处茶楼。
一人问道:“这所谓的化肥仙丹,真的有效果吗?”
同桌的另一人答道:“谁知道呢,希望这是仙人降下的福泽吧,有了化肥仙丹,亩产真的能翻倍,不知道能养活多少人呢。”
“这你就想简单了。”隔壁桌的老头嘬了口酒,“即便是真有这种仙丹,又真的起效果,也轮不到咱们平头老百姓用。”
说完,他又喝了口闷酒。
“为何?”
旁边人好奇的问。
老头叹息着回答:“总该先轮到皇帝、诸藩、勋贵、百官来先用的,普通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买得起。”
听了老头的解释,众人也是明白过来。
这世界上哪里会存在仙丹,即便是有,要说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享受之人,恐怕也只有皇帝了。
而且,即便真的有大量仙丹出现,也必定被掌握在最高层手中,以至于根本没有普通人什么事。
不过,这样反倒让众人放心许多。
若仙丹真的有作用,必然会受到最高层的重视,届时,肯定会想办法增加产量。
就像是姜星火前世的一句话一样,早买早享受,晚买享折扣。
仙丹产量高了,如果朝廷想要多收粮食赋税,那就需要更多民众的生产活动参与其中,从而利用化肥仙丹使得生产效率提升,粮食产量自然也能够增加,给国家缴纳的赋税也就多了。
如此一来,化肥仙丹的价格,必然也就降了下来。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平头老百姓而言,只要不是贵的离谱,能够增加亩产量,多攒一些粮食提前预防灾荒,自然再好不过。
而就在众人谈论这个南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的时候,远处,却忽然像是刮起了风暴一般,一群人密密麻麻地在街上涌动着,而且他们似乎还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
“发生甚么事了”
等人群走得近了,茶楼里的人方才听到。
“化肥仙丹起效果了!”
“隔壁李老太太的孙子是当官的,他亲眼看到,蔬菜长得比人都高!”
“真的假的?莫要随意诓骗我们。”
“怎么可能有假?整个南京城里都在传!”
“竟是如此,那我可得去东郊大祀坛看看。”
“你又没有官身进不去,在外面扒望什么?”
消息很快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播出去,而这时,轮到茶楼上的几人呆住了。
“这世界上还真有仙丹啊?”
而很快,宫里又传来了更加劲爆的消息。
官员们听说,皇帝之所以要扣除下个月的俸禄认购大明国债,便是因为要建设炼制化肥仙丹的工坊需要钱,而全体官员因为为建设化肥仙丹工坊出了钱,所以每个人都根据官阶不同,拥有这个工坊炼制化肥仙丹所产生的收益!这个消息甫一传出,便起到了石破天惊的效果。
官员们对皇帝陛下之前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不满意,全都转化成了感恩戴德。
“什么?”
“居然能够拿回比自己认购出去大明国债更多的收益?这简直是老天开眼啊!”
“对啊!如此一来,咱们穷翰林以前那些借的那些钱,也可以不靠俸禄慢慢赚回来了!”
“没想到陛下如此英明神武!”
“哈哈哈……那当然,我朝圣君岂能与寻常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朝廷各部门的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欣喜若狂。
他们原本以为下个月的俸禄已经打水漂了,却没有想到陛下仅用一句话,便让他们免于这种处境了!
不仅如此,而且还能获得不知道多少倍的收益。
而且这件事情传得越广,他们就越觉得,当初没有在大祀坛顶撞陛下真是太对了!
一时间,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在官员们刻意的舆论引导下,无一例外的全部称赞当今圣君的贤德仁厚!
朱棣仿佛不是数个月前还没渡江时,一顿饭要吃八个小孩的杀人屠夫燕王,而是如同尧舜那般的圣主明君!在这种全体官员狂欢的环境下,大皇子说,袁真人上书声称,自己曾经在海外游历时,发现过炼制化肥仙丹所必需的主材料。
当时不知道这种材料的珍贵价值,如今建议为了扩大化肥仙丹的炼制产能,朝廷应该派遣水师前往探索。
而且,袁真人还说,在海外更远处,有记载说明炼制化肥仙丹的各种材料,都会分布在哪里的海岛上。
而大皇子则就此提议,朝廷要扩建水师、码头、船厂,并招募更多的水手、工匠,来出海获取炼制化肥仙丹的各种材料。
得到了实惠的衮衮诸公,几乎是一一种大明开国以来从未见过的高效率,全体赞成了大皇子的提议。
于是,计划持续五年的拨款造舰项目,就这么上马了。
而就在外面的世界处于一片狂欢的时候,诏狱里的某些人,心情却不太好了起来。
诏狱,值房。
李景隆正郁闷地大口喝着酒。
“你怎么醉成这样?”
朱高煦得了狱卒的消息,赶来值房。
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而且发现李景隆已经喝得面色彤红,距离酩酊大醉也不远了。
“别喝了。”
朱高煦劈手夺过对方的酒壶。
“给、给我喝,我、我、没、醉!”
好歹是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狱友兼同学,此时的朱高煦看着李景隆,倒也没有那么的不顺眼了。
朱高煦瓮声问道:“不就是作为主使出使日本吗?怎么愁成这样?”
“不,你、你不懂。”
李景隆直接倒头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扭着脸颊冲着对方说道。
“他们,都、都想让我去送死。”
“我、问、问过日本的局势了。”
“这个局,无、无解。”
“我出诏狱,就,死、死定了。”
“没、没人,能、能帮我。”
朱高煦自然对此时日本的局势一无所知,但看李景隆这副鬼样子,也晓得应该对大明的态度是不太美妙的。
于是,朱高煦开口问道。
“你要后天才出发,明天便是姜先生讲课的时候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无所不知的姜先生该怎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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