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昭明白仲怀仁指的是她封妃的事,她这几日也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些不好的传言,也一笑了之而已。
旁人都是嫌穷怕富的,无论她怎么做,怎么在顺理成章都会被说三道四。
“皇上放心,臣妾知道她们是对臣妾有误解。臣妾问心无愧,嘴长在他们身上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皇上站在臣妾这边,臣妾才不难受。”
这时,屋外响起赵进忠的声音,“皇上,太后外边传话来说,请您过去用晚膳呢。”
“朕知道了。”仲怀仁不用想也能猜到,定是有人去太后那里告状去了。他已经是皇上了,却做什么事都还要看旁人的脸色。
白云昭也是这么想的。这位太后和她虽素未谋面,她却早已听说过太后的事迹,当年太后力挽狂澜力保皇上登上了皇位,可见手段之狠辣。
白云昭服侍仲怀仁更衣,随后在门外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仲怀仁没有乘坐轿辇,步行来到兴庆宫。沉沉夜色中,宫灯高悬,墙角虫鸣低语,淡黄色的流灯将皇宫映照的宛如人间仙境。
太后站在门边,微笑着望着仲怀仁渐渐走进。不禁想起他小时候每每下了学堂,别的皇子急匆匆的回了住处,只有他不急不慢的缓缓从远处走来。
“儿臣参加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哀家叫他们退下了。我们母子好好吃顿晚膳,唠唠家常。”太后曾在马背上长大,酒量自不必说。虽已年迈,饭总是时常喝上几盅。
今夜也不例外,她给自己和仲怀仁给倒了两杯酒。
“你快常常哀家做的菜。哀家记得皇上小时候最喜欢吃羊肉烩饼了,每当皇上生病时,吃上这么一碗隔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没想到母后还记得。儿臣那是总是贪吃,母后每每都会让文惠给儿子准备糕点。”仲怀仁忆起往昔,眉眼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时光真是匆匆催人老啊,转眼间儿臣都长大了,母后也已满头银发。”
“是啊。哀家年事已高,说句难听点的,有了今日没了明朝,怕是也没几天活头了。”太后早已经将生死看淡了,活那么久又有什么用呢,所爱所念之人都已不在人世,她活着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哀家最大的愿望就是后宫和睦,前朝安稳,皇上能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君王。这样就算哀家到了九泉之下,也能跟你父皇有个交代了。”
仲怀仁似笑非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儿臣都一直谨记母后的教诲,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奈何有的人总是不知足,总是想要更多,儿臣也是没有办法。”
“哀家知道皇后这个人,素来有些死板无趣。可她是一国之母,该有的面子和属于她的东西皇上还是该给的。”太后看出仲怀有些不大高兴。
皇上虽然是她所生,可他们母子分离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将儿子找了回来,他又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们母子总是若近若离。
“最近后宫诸事,哀家也略有耳闻。哀家虽没有见过白淑妃,多少也听说过,想来应该是个聪颖可人的,才能如此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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