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也无法让她供出根本不知道的“真相”。她还当是自己整日在后宫溜达四处交友打听到的可靠消息,极为得意。
慎刑司能做到的,是把真话从人的肚里挖出来。
可若是送进来的是个被算计成枪都不知道的蠢人,那即便挖个肠穿肚烂,也只能挖出一肠子气,全是屁
贡眉叹息:“既然如此,真正要害主子的人还揪不出来。“明日还要准备出发去猎场了,奴婢再去清点一下行李,省得有错漏。”
再一看,自家主子已经往榻上一躺,睡得安详。
眼瞅着也不像要受惊做噩梦的样子。
……
哪怕出了数条人命,也影响不了咸福宫上下的喜气洋洋。
“娘娘今儿真是美极了,谁也抢不了您的风头!”
丽嫔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一番,让本就娇艳的容色再美三分,完全担得起丽字的封号。宫女一边为她盘发,一边吹彩虹屁,她面上显出得意来:“就你嘴甜。”
即使正殿的宫女都心知肚明,自家主子是靠熙常在才能伴驾的,也不妨碍她们默契地不提这事,对主子吹捧一番。丽嫔在挑选首饰和衣服时顿了顿,吩咐宫女:“熙常在怎么还不过来请安?让本宫看看她今儿穿的什么。”
虽说不同位分能穿的颜色不一样,丽嫔也不想和她撞款,或是被比下去。
她又想到熙常在虽然愚蠢,却实在美丽的一张脸庞。
特别是熙常在的一双小鹿眼,剔透澄澈得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看到她脑子里的水,有种不谙世事又轻视俗物的美态。如果精心打扮一番,恐怕要美得不似真人。
结果宫女走了没一会,又急匆匆地回来,附耳回禀后,丽嫔脸色大变:
“什么,都这个时辰了她还没起床?!”
宫女小心翼翼:“奴婢方才去的时候,熙常在说她到点了会过来请安的,但她太困了起不来,想称病不去了,祝娘娘秋狩之行玩得开心……”
丽嫔的面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她霍地站起来:“岂有此理!”
当怒气冲冲的丽嫔去到西侧屋,无视了雪芽和贡眉的请安和阻拦,直闯卧室。
映入眼帘的,是抱着被子美美睡觉的熙常在。
不知道她如何睡的,睡没睡相,竟趴在榻上,连睡觉都不翻身,活像一只小乌龟,丽嫔只得娇喝一声:“熙常在!起来!”
云皎愣是没半点反应。
丽嫔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捉住她露在外头的耳朵,将她生生拧醒。
“嗯?”
这回,云皎终于有了反应,她茫然昂起头,天生丽质的脸颊印着深深的印子,正是被子上的花样,而被子则深色了一块,显然是被她睡得太香,口水打湿的。
“你、你、你……”
丽嫔不可思议:“这印子一时半会消不掉,你待会被旁人看了,该如何自处?旁人会如何笑话你?”
雪芽拿来铜镜给她一照。
云皎照完也怪不好意思的:“娘娘,要不你扇我一巴掌,用巴掌印将印子盖住?”
说着,她仰起脖子,把脸递到丽嫔前。
丽嫔看了眼雪芽:“不是,她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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