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道“我不能让三伯父难做,您可是和我爸一个娘肠爬出的亲兄弟……”
她进了里屋,精准的从床底下费力拖出一个半人高的牛皮箱。
估计因为刚才拿钱的关系,小铜锁上还插着钥匙。
她眼疾手快,迅速拧开,拉开细密的铜拉链,咣当打开。
里面用皮筋捆着一摞摞的大黑十,还有好多票证。
就说她拖出来的时候便觉得吃力,这会儿一看差点亮瞎了她的双眼。
舒三伯一看郁葱进里屋就暗道不好,拼命要过去阻拦,可晏衔抬腿踹在他的膝盖骨上。
他踉跄倒地,嘴巴啃在石灰地上,门牙掉了半颗,疼得眼泪都滚出来的。
“老舒!”晏妈要扶丈夫,可逆子就像一堵墙,不仅挡着她的人,还遮住她的视线。
等她发现郁葱打开牛皮箱时,进屋做客的左邻右舍也都看了个正着。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完了!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别看孙大爷是个看门的,但却是老革命出身。
他作为代表粗略的数了数,起码四万多。
至于,票据里面竟然还有一大摞外汇券。
舒老三可没有国外的业务往来,且一家算上晏衔是三个子女,再加上郁葱这个侄女,一家六张嘴,单单仅靠着工资就是不吃不喝,也存不了这巨款的十分之一。
这巨款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众人都惊呆了。
“这就是你们口中勒紧裤腰带省下的?”孙大爷盯着夫妻二人就跟看国家蛀虫一般,道“将这夫妻二人带走,送公安!”
舒三伯门牙疼的厉害,选择闭口不言。
而晏妈猩红着双眼,唾骂道“郁葱!你会遭报应的!”
“摊上你这样贪公家便宜的亲戚,就是我最大的报应。”郁葱痛心疾首,摇了摇小脑袋,整个人摇摇欲坠,伤心透了。
“小葱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孙大爷说句公道话的本事,还是有的。”孙大爷盯着大伙儿把舒老三夫妻带走,最后还不忘让郁葱安心。
郁葱好像一尾脱水的鱼儿,脱力的倒退几步,精准摊在身后松软的沙发上。
“幸好有孙大爷这根定海神针在,幸好我遇上左邻右舍的叔叔阿姨,都是通情达理之辈!”
李大婶叹气,瞧着晏衔直翻白眼,只觉得他那封断亲证明写的可太及时了。
不然,她定要报那羞辱之仇!
大伙有的忙着提皮箱,有的忙着押送人去公安局,还有的在嘚啵热闹。
众人通通都鱼贯而出。
通通都忽略了郁葱,把她给落在舒老三家里。
唯有晏衔出门的瞬间,用余光不动声色的瞧了她一眼。
郁葱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小模样好像特别难受,可当众人的脚步声远离,她滋溜的支棱起来。
哪里还见半分虚弱模样?
晏衔去而复返,也几乎同时将门关好。
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一笑。
“我爸妈留下的东西,绝不能给别有用心的坏分子。”郁葱笑得狡黠。
晏衔长身玉立,眉眼清绝,薄唇轻启,道“我爸留下的东西,那个女人也不配用。”。
郁葱忽然想起一句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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