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内城区一处重兵把守的机要所别墅区。
陆程霜这两天回家就闷闷不乐,仆人惹不得,就连母亲想要安慰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入午,到了饭点,陆程霜父亲从楼上下来,这位陆氏人物年近六十,他一米七五左右,容貌普通,身材很敦实,男人戴着塑胶钛框架的眼镜儿,略显花白的头发三七分,看起来沉稳大气。
“老陆啊,霜儿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闷闷不乐,你好歹劝劝她啊!”
陆母望着丈夫,上前低声道。
陆父轻笑:“小丫头还能有什么事儿?在警安局待着不顺心呗。”
男人坐下淡笑:“是霜儿前两天提及的左宾吧。”
警安局没有敢在陆程霜头上冒火的人,他能想到的,就是女儿前两天碎碎念的家伙了。
“哼,我要是告诉父亲,到时候警安局那些家伙肯定会说,我是靠父亲的关系才扳倒的他。”
陆程霜搅动着碗中饭菜,碎碎出声。
“这是哪儿的话?你给你父亲说说,就当让你父亲出出主意。”
散发着知性气质的陆母道:“老陆,你肯定不会主动出手的,对不对?”
“啊对。”陆父笑呵呵点头。
“父亲保证。”陆程霜还是不太肯定。
“霜儿啊,到父亲这个位置,已经不合适主动压制一个小人物了。”
陆父轻笑。
陆程霜一想也是,她沉吟片刻,才将白林案和清山案,一五一十地告诉父亲。
餐桌上,陆母听罢,神色怪异:“那左宾倒是有点儿东西。”
“那家伙就是在挑衅我。”
陆程霜愤愤道:“还说什么感谢我能听他讲完那个故事,这不明摆着告诉我,他左宾就一条命,面对江湖反击,他用的就是江湖手段,警安力量就别掺和进来呗。”
“可气的是,我就是找不到他半点儿证据。”
“的确有点儿意思。”
见惯大风大浪的陆父一笑:“这件事儿其实不复杂。”
“那个左宾能引蛇出洞,让对手一路跟随到清山,说明离开铺子的那个人一定具有迷惑性。”
“真正的左宾又一直待在铺子,应该是他手里有会易容的江湖人士。”
陆父最后笑说:“对付那些社会小喽啰的,八九不离十还是左宾的保镖,而他们和对手的心思一样,也是事先埋伏在清山。”
“易容的江湖人士?”
陆父话罢,陆程霜眼眶睁大,突然就豁然开朗了…是啊,如果没有这些宵小手段,左宾怎么能骗金门带人部署呢?
陆程霜旋即一脸无奈:“可霜儿检查过他的保镖,身上没一点儿伤痕。”
“按霜儿所说,那些保镖可不是正常人。”
陆父喝了口粥道:“他们应该是夏国部队犯了事儿的兵王。”
“其实霜儿在清山案上,遗漏了一个细节。”
“什么?”
陆程霜不解。
“你想想,那个左宾为什么让他的轮值休息保镖过来,而不是领你过去?”
陆父说道:“夜雨行事,他们乘坐轿车的车轮泥印,他们的作案装备都是线索,反观他们身上的伤痕,才最迷惑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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