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这个人性子孤僻,鲜少和人说话,也没什么朋友。
这时候到学塾来,怪稀奇的。
他将马车的帘子掀上去,伸出了手,从马车内探出来一只纤细白嫩的藕臂,搭在他的手上。
随后,陆清欢那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陆云笙皱紧了眉心。
她有想过陆清欢会脱罪,但没想到这么快。
她穿着一身白衣,好似一个清纯的仙子,缓缓走下了马车。
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陆云笙的脸上,眼底分明带着得意。
“我来的太晚了,都已经下课了呢!”
她站定,抬手抚了抚秀发,极尽抚媚。
“二小姐没事?”有人诧异道。
不等她说话,金盏开了口:“我亲自去过现场,林子里残留的药粉和清欢身上的并不一致,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真凶,禁卫军已经去抓了,很可能是他国细作!”
“我不知是哪些无知且无礼之人,竟然觉得这件事是清欢做的,怕是什么见识短浅的蛇鼠之辈。”
金盏字字诛心,明显是对陆云笙说的。
陆云笙抱臂,冷眼看着。
陆秉忍不住上前想辩驳,被她拉住:“你干什么去!”
“他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傻子才上赶着找骂,他又没有指名道姓,我为什么往我自己身上安?”
陆秉顿住脚步:“你说的也是。”
别人不知,陆秉是最知道陆清欢什么德行的。
就是不知道她如何和金盏搭上了。
陆云笙挑眉看过去。
她那日在现场闻到了味道,那天晚上还特地找过线索,所以做的药粉是一模一样的。
金盏在说谎,他故意包庇陆清欢。
呵呵,又是一个舔狗!
“金公子,你别这么说,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药是从我身上搜出来的。”陆清欢还装模作样地辩解。
“你什么心性大家心里清楚,不会冤枉你。”金盏笃定道:“有些人,身为你的妹妹,竟然想如此害你!亏她还懂医术,这种人不配做医者!”
陆秉气不过,扫了眼人群,却发现今日傅南霄走得早。
他扭头看着陆云笙,本想问问他该怎么办。
陆云笙唇边挂着一抹笑,慢步走了上去。
“男子汉大丈夫,想骂人就直说。她只有我一个妹妹,你何必如此隐晦!”
“你还知道你是她妹妹,长姐如母的道理你不懂吗?”金盏训斥道。
“我没母亲,谢谢。”
“你!”
“金公子再口不择言,我亲娘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我娘生了我,她生我了?你这不是败坏我姐姐的名声吗?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果然啊,和传言一样,粗鄙无礼,目中无人!清欢有你这种妹妹,真是倒霉!”
金盏满脸怒色。
“金公子,你别这样说我妹妹。”陆清欢拦住他。
“你还护着她,清欢,你什么时候能收起善心,有些人不值得!这次要不是我知道此事,你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金盏急促的语气里,都是对她的关切。
陆清欢红了眼,委屈又可怜。
“陆云笙!”金盏扭头又看着她:“听说你也会医术!今年太医院大比,你敢不敢参加!你若是输给我,就跪下给清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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