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照照,看自己头上有几根葱,没有的话就买几根回来,插头上装蒜吧你。
区区五百万还敢跑我面前跳,纪遇在你心里就值这几个钱?”
时念拿起支票,拍在了她脸上,讥诮道:
“凑够五千万再来找我谈吧,傻缺。”
薄薄的支票擦过方若菲的脸颊,被风吹走了,她难堪地站在风中,脸青一阵白一阵,心好像被热油浇过,滋滋啦啦难受极了。
该死的,她还真拿不出五千万!
连那五百万都是千辛万苦凑出来的。
闹了这一出,时念也没心情遛弯了,匆匆买了瓶水就回去了。
刚进院门,就看到纪遇正绕着花园跑圈,显然,他也吃撑了。
时念神色淡淡地看他一眼,没说话,径直穿过小径进了房间,留纪遇在原地凌乱。
方若菲的话,她一个字都没信。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那些话想到了其他事。
满打满算,她和纪遇相识还不到两个月,这两个月,纪遇把她了解个透彻,从上辈子的仇人到那对上蹿下跳的假爹假奶……
除了那个从未和外人提起的梦,她在纪遇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
但纪遇的事,她却一无所知。
还是太快了。
得缓一缓……
至少要等到完全了解后才能确定关系。
作为死过一次的倒霉蛋,她应该谨慎才对。
想通之后,时念心中豁然开朗。
本着对双方都负责任的态度,她拿出手机,找出联系人拿月亮下酒,准备跟他好好谈一谈。
“在吗”两个字刚发出去,房门就被敲响了。
纪遇站在门外,敞着领口,头发凌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副受了委屈的良家妇男形象:
“我在院子里遇到方若菲了,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时念嘴唇动了动,还没发出声音,纪遇又说话了:
“你居然不信我,去信那个脑子有泡的家伙,时念,你是要气死我吗?”
时念反驳:“我没有不信你。”
听到她的回答,纪遇更委屈了:
“那你不理我?”
时念点亮屏幕,把“在吗”怼到了他眼前:
“刚才脑子有点乱,想通了就给你发消息了,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正主都在,就别发消息了,当面聊吧。”
纪遇抬手暗灭了手机,握住她的腕子,强势地把人带到花园凉亭处的石凳旁坐下。
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沿,发出咚咚的闷响,如一声声沉闷的擂鼓音,砸在时念心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纪遇。
焦躁、沉郁、不安……
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表白失败的青涩少年。
良久,纪遇终于收拾好心情开口了:
“方若菲是不是告诉你,我是因为爱她,但又不能和她在一起,才会恼羞成怒一直骂她?”
时念点头:“你知道啊?”
“当然,她犯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纪遇揉了揉眉心,苦不堪言:
“方若菲这人,就是从小看多了奥特曼、蜘蛛侠,总觉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那道光,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实际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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