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你也猜不明白。
有了新的容器,时念又刨了点蛤蜊,捡了许多猫眼螺,直到衣兜、裤兜、帽兜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海滩。
她提着桶走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像个战胜归来的将军。
纪遇提着外套绑成的衣兜跟在她身后,头顶一撮呆毛,俊脸微红,像极了娇羞的小媳妇。
守在大榕树下翘首以盼的周时远见状恍然大悟:
“好啊!怪不得不带我,原来你们俩背着人滚沙滩去了!”
时念甩给他一个眼刀子: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滚沙滩?那叫赶海!”
宋心悠贼眉鼠眼地在旁边起哄:
“呦,大母猴翻身变成大猛猴了,不愧是我看上的大腿,真不赖。”
时念操起大铁铲子,杀气腾腾:
“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触我霉头你是生死难料。你说清楚,什么叫大母猴翻身变成大猛猴了?我以前不猛吗?”
宋心悠举手投降:“你猛,你一直都很猛,动物园里的红毛哥都没你猛。”
“切~”
时念扬起下巴,不屑地冷哼一声,回头冲纪遇一挥手:
“走,姐今天请你吃海鲜大餐!”
“那什么……”
周时远腆着脸凑了过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桶里的大龙虾,扭捏道:
“刚才那句话我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说,在你们抛下我去滚沙滩,不,赶海的时候,我病倒了,医生说我得了绝症,治是治不好了,只能吃点海鲜缓解下疼痛。
念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温柔敦厚、慈眉善目、蕙质兰心、菩萨转世……”
时念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指指地上的枯树枝:
“捡树枝,生火,懂?”
周时远疯狂点头:“我可太懂了!”
宋心悠谄媚地抱住了她的胳膊:
“那什么……我的话也没说完。”
不等她张嘴,时念直接把塑料桶递了过去:
“掉头,左转,洗海鲜,懂?”
“懂!”
有了小弟帮忙,时念顺利闲了下来,跟地主老财似的,盘腿往垫子上一坐,笑眯眯地冲纪遇勾手指:
“愣着干什么,坐啊。”
直觉告诉纪遇,某人没憋好屁,但对着那张笑容明媚的脸蛋,腿脚压根不听使唤。
他抬步走上前,屈膝坐到了时念身侧,薄唇轻启,先发制人:
“你是不是想问在海滩时,我在想什么?”
时念两眼放光:“所以答案是?”
“夜里再告诉你,现在不方便。”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
“从前有个男人叫小帅,他经常说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有天被人套上麻袋打成了全身粉碎性骨折,瘫在床上十八年,死后尸体粘在床板上铲都铲不下来。”
纪遇低笑一声,回敬她: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女人叫小美,她好奇心特别重,看到什么东西都要过去凑个热闹。
有天推粪车的老汉从她家门口路过,她拿着勺非要尝尝咸淡,结果一头扎进粪缸淹死了,尸体刷了三个月都没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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