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哪里相似了?”
陈简行端起杯子,抿了口可乐,只一口,又皱着眉放了回去:
“在那个家,我是个多余的人,活着没用,死了更好;在时家,你也是个多余的人……”
时念打断他:“虽然有些话在这种场合说不太合适,但我还是要说,多余的人只有你,我从来不多余。”
陈简行眉头拧得更紧:“你确定?”
你看这人,心理都扭曲成什么样了?
自己不好过就盼着别人也不好过?
时念用事实往他伤口上撒了把盐:
“当然确定,我有一个疼爱我的妈妈,你有吗?我有一群真心挺我的粉丝,你有吗?”
何悦悦在旁边补充:“你还有一个真心且有钱的追求者,他没有。”
一个排比句说完,陈简行的脸色从有点难看变成了狰狞扭曲。
时念再次叫来服务员,给他点了杯咖啡,同时将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可乐倒进了垃圾桶,苦口婆心道:
“陈先生,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融不进去就别融了。你长得帅又有钱,一定有更好的女生喜欢你,还是别折腾我这棵歪脖树了。”
陈简行狰狞的表情没有一丝舒缓,沉沉地问:
“你也是这样劝纪遇的吗?”
时念抓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可乐,声音坚定:
“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嗷嗷嗷!”
隔壁桌响起何悦悦振臂高呼的声音。
陈简行暴躁地捶了下桌子,情绪显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时念抽出纸巾擦了下嘴,站起身来向何悦悦勾勾手:
“吃饱了吗?饱了就叫车回酒店。”
何悦悦忙不迭地点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嘴巴也没闲着,对着她狂吹彩虹屁:
“念姐,你今天特别迷人!就像是童话里逃出来的公主,一个回眸把我的心击得粉碎。”
时念:“你再这样我可要换个助理了。”
何悦悦光速闭嘴,并做了个嘴贴封条的动作。
蹭饭的工作人员见她要走,也跟着放下碗筷,向窗边聚拢而来。
等人聚得差不多了,时念一个大跨步走到人群中央,面向陈简行鞠了一躬,朗声道:
“诸将听令!”
众人被她突然的播音腔吓得一懵,但还是本能地挺直了腰背听候差遣。
“预备——起!跟我唱——”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众人很快明白过来她这是在感谢冤大头,不,陈简行的一饭之恩,尴尬是有点尴尬,但想到那昂贵又美味的饭菜,一群人还是豁出脸皮,加入了合唱。
端着咖啡赶来的服务员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犹豫片刻,也混进了合唱队伍。
打不过就加入,这是他总结出的职场法则。
一曲唱罢,服务员放下冰咖啡,脚趾抠着地逃离了现场。
时念再次向陈简行鞠了一躬,并叮嘱道:
“歌听了,谢谢也说了,早点去看医生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你的病情好像更严重了。”
陈简行抿唇不语,暴戾的气息在血管中流窜,黑眸中仿佛燃着烈火,要将人灼穿。
时念看着瘆人,脚底抹油,领着一帮子工作人员溜了。
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空旷的大厅传来了杯盏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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