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重重吐气:
“可是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变得蛮横、变得不可理喻,以前时念在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麻烦我,她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能?”
坐在旁听席的时念:“???”
陆佑川这个王八羔子,离了他就不能独立行走是吧?
她正琢磨着该放段什么音乐来回击陆佑川,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的谢榕找了过来,一张口就是河东狮吼:
“时念!出去打个电话,把脑子都打掉了?”
时念大惊,连忙跳起来捂她的嘴,但是已经晚了,两人绕过屏风出现在她面前,那两张脸啊,一张黑的像煤球,一张黑的像煤球它爹。
“时念,你怎么在这儿?”
陆佑川眉头紧皱,冷声质问道。
事已至此,时念干脆不装了,大大方方地往凳子上一坐,回道:
“来茶馆当然是喝茶的,不然还能干什么?”
徐笙难堪地攥紧衣角,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都听见了,是吗?”
时念:“如果你指的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话,的确听见了……这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
“呵”徐笙强撑着体面冷笑,“抢走了我的亲生母亲,毁了我爸的公司,又看着我和你前未婚夫闹掰,时念,你应该很高兴吧?”
时念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说句实话,的确有被爽到。”
人生三大愿:走大运、发大财、看死对头倒霉。
她全撞上了,这种情况,想不高兴都难。
但高兴归高兴,重要的事她一件没忘:
“但是徐笙,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
第一,你妈还是你妈,我可没那么霸道,给你来个全身换血。
第二,你爸那个厂子本来就是沾着我的光开起来的,现在倒闭,是他应得的。
第三,你和陆佑川闹掰是因为你们俩自我意识太强,不够恋爱脑。
综上,你所有的痛苦都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热爱听八卦的无辜路人。”
她的长篇大论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说服力很强,稍微讲点道理的人应该就能听进去,但徐笙不仅听不进去,还冷笑着放出狠话:
“时念,你尽管得意吧。风水轮流转,早晚有一天会转到我这里,到那时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看着她眼里呈现出的扇形分布图,时念心中警铃大作,坏菜了,这家伙不会受了刺激要黑化吧?
“徐笙,你听我一句劝,h省s山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经文讲得特别好,要不你去住两个月净化下心灵吧?”
徐笙面色阴寒地睨她一眼,拎着包无情离去,陆佑川追上她的脚步,试图牵她的手,但被无情甩开:
“陆佑川,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俩玩完了!”
陆佑川仍旧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坚持不懈地跟在她身后吼:
“徐笙,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旁观的时念和谢榕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读出一句话:
这男的是傻b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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