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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章 Case第10章 目标:zero(24)(第2页/共2页)

害。”

“临死前冲击了你牢不可破的唯物主义价值观,我感到非常抱歉。”他信步调整了一个姿势,双手抱在胸口,“事实上,你们每个人临死前,我都会被莫名其妙地拽到旁边。”

降谷零突然领悟了他的意思。

男人曾经在病房凭空消失,那一次或许不是他的本意。降谷零见过他拨开窗帘,除了没有人看见以外,男人的行动就像普通人一样,离开病房前也要先开门,并没有直接穿墙越壁的本事。

所以,他消失的十分钟,可能正是美国的枪击案发生的时候。男人被“莫名其妙地拽到现场”,这一点并非受他控制。

降谷零喃喃道:“所以,我是最后一个。”

因为他也在弥留之际。男人才会继续被那种莫名其妙地牵引,从美国回到了他的病房前。

“很高兴你能明白这一点。”男人平淡道,“等你死了,我应该就能离开了。”

至于所谓的离开,究竟是离开这种不为人所见的状态,还是存在的彻底消失,降谷零没有追问。

他的全幅心神,被突然跳出来的另一个想法占领了,这个念头是如此急切,以至于他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一个困扰了他半生的问题,似乎在这时能够得到解答——

男人依然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想问赤井秀一?”

那通因会议而错过的电话,从此成了降谷零心头一道难以愈合的旧伤,时时在噩梦中反复惊起。得知男人会目睹每个人的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听起来似乎有些自私,不过这有什么呢,反正他快要死了。

“其实他没有什么遗憾。”男人淡淡道,“那一趟飞行,是他完成任务后的返航。他刚结束了一桩大案,而父母和弟妹,即使没有他也能活得很好。”

“或者说,”降谷零补充了一句,“有他假死的那一次,他们早就适应失去他的状态了。”

男人不置可否地一点头。

在那个高速坠落的机舱里,外翼摩擦的温度高达上百。窗外是卷噬的火舌,加速度让所有人死死瘫平在座位上,血液在这一压强下难以泵到脑部,很快乘客就会因脑缺氧失去意识。

死亡降临的寂静中,只有赤井秀一还在等一通电话,他的呼吸也同样粗重而沉闷。

降谷零没有接。

第三十秒的时候,赤井秀一按断了通话键,清醒的每一秒都弥足宝贵,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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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等待上。

这时他的手指已开始发白。视野里出现不详的黑雾,赤井秀一在颤抖中拨通了工藤的号码:

“帮我转告给他,对不起。”

信号因高温电离而中断,fbi探员的绿眸里却没有什么遗憾的神情,他已经完成了想做的事。左手食指长按电源键十秒,里面的资料立刻被格式化,他有条不紊地处理完这些琐事,目光转向窗外的火焰时,动作却突然停住。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黑发的陌生男人,没有系安全带。近乎垂直的机舱里,他看起来如履平地。

“……如果说还有遗憾,”

唐沢裕微微眯起眼:“可能是他想有一次,更为正式的道别吧。”

每个人都有遗愿。

时间走到现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唐沢裕手里的遗愿,大概足以列一个清单了。

降谷零便追问其他人。这次唐沢裕没吝啬开口:“工藤新一?他想再当一次侦探。”

“没能再推理一次,”

那双蓝眼睛静静朝上,随时间流逝而渐渐失去光泽。手术台的无影灯,在眼前照出一片纯白的光亮,工藤新一喃喃:“真遗憾啊。”

因为毛利小五郎的死,毛利兰罹患了严重的ptsd,照顾到她的精神状况,工藤新一转而开始写作。

在那以后,侦探灵活的头脑只用以构思虚拟精巧的案件,再没有用推理将任何一个犯人绳之以法过。

“你已经是了。”被拽到大洋彼岸的唐沢裕说。

雪白的防护服中,只有他披着深灰的格子围巾。唐沢裕双手插兜,站在手术台边唯一的空位里,主刀医生狂放的手势让他时不时后退两步。

“你理智地分析地形、推理犯人动机,保下了当时在场的剩下一百多人的命。毛利兰会为你感到骄傲。”

工藤新一慢慢地侧过脸。

最后的那一刻,他终于看到了唐沢裕。他同样不记得这个人,繁忙的手术台边,闲闲而立的男人像恭候性命的死神。

无论他是谁,蓝眼睛的侦探露出了一个笑:“谢谢。”

……

“毛利兰想继续练空手道;风见裕也遗憾无法继续为上司工作。毛利小五郎懊恼于自己没能最后对妃英理认真说他喜欢她,妃英理同样如此。”

垂死之际,被耽搁的梦想从尘封与埋葬中醒来,所有人越过时光,终于看清了最初的那个少年。

满怀遗憾与痛楚的事,却被唐沢裕复述得活像报菜名。他不带感情波动地说完了一长串,又垂眼看向降谷零。“你呢?”

“我。”降谷零顿了顿,“我的……遗愿吗?”

唐沢裕鼻音哼了一声。

“如果我说了,愿望有可能实现吗?”

“当然不会。”

“可这难道不是漫画里的桥段吗?一个人为另一个人送终,帮他完成最后的愿望……”

唐沢裕敲了敲窗。

“这是现实,降谷先生,”他不冷不热地说,“再说下去,我可就要告你碰瓷了。”

降谷零笑起来。“愿望既然不可能被实现,你又为什么要问呢?”

之所以有遗愿,是因为他们还有牵挂的人,还有尚未完成的事。就像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彼此成就的感情里早已没有遗憾,所以两人想的都是没有完成的目标,毛利小五郎与妃英理恰恰相反。

早在听他复述前,降谷零已经尝试着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得出的结果十分遗憾:他既没有想要联系的人,也没有惦念的事。

就像听闻工藤新一的死讯时,降谷零产生的那个念头一样。

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因为我在尝试。”唐沢裕说。

他向后一靠,“莫名其妙地被扯过去……每次只听到一个愿望。没准等你说完,我就能离开了也不一定。”

说完这些,他又催促道:“想好了吗?”

当然没有想好,降谷零没有遗愿。

但这时他心念一动,忽然问:“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

唐沢裕没有听清,于是降谷零重复一遍:“你的愿望是什么?离开,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沉默。

沉默像火山爆发前的寂静,无声中酝酿着山崩地裂般的危险。很长一段时间里,男人像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降谷零疑心自己又踩到了什么痛脚,不料他突然劈头盖脸道:“你怎么还不死?”

“……”

“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这么长时间?”男人抬起眼,降谷零终于看清了他的神色。

冰封一般的漠然冷酷,却并非置身事外的漠不关己,漆黑的瞳孔里火焰跳动,压抑着蓄势待发的风暴。

原来他的情绪远不如交谈中那样平静,或者说那种讥诮的、奇异的微笑,只是男人面具一般的伪装色。在他闲谈的时候,内心其实时时压抑着巨大的痛苦,直到降谷零一句问话,戳中了他情绪真正的爆发点。

那是由仇恨、不甘混合而成的暴怒,刹那间龙卷风般席卷了整片空间,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咣地一声,出了病房。

不知道为什么,降谷零觉得,在他所有的情绪里,唯有不甘的那一种,是冲着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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