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俞子涵昨天刚立下了要好好学习的宏大志愿,这会儿正是最有干劲的时候。
若不是香巧怕伤了他眼睛,他这一路过来都要捧着本书。
沈卿刚想说什么,书房里的俞九清突然走了出来,看了俞子涵一眼,淡声道:“进来罢。”
俞子涵:“……”
俞子涵:“!!!”
他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家老母亲,盼望着她说情况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的,但他亲爱的母亲竟避开了他的眼神!
避、开、了、他、的、眼、神!
沈卿轻咳一声,狠心地无视了儿子受伤的小眼神,看向俞九清道:“你吃得消吗?”
俞九清眯了眯眸,显然很不满沈卿对他的评价,嗓音淡淡,“不过是给子涵补一个时辰的课,有何吃不消?”
说完,又说了一句“进来罢”,就走进了书房里。
沈卿看向一脸郁郁的儿子,微微一笑,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母亲说过,会找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夫子给你补课,母亲没有骗你吧?”
俞九清可是大齐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子当然没毛病!
俞子涵:“……”
罢了,自己的母亲,不舍得说更不舍得闹,只能宠着呗。
俞子涵暗暗收拾了一下心情,便以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走进了书房里。
沈卿因为放心不下,借着给他们送茶水点心的理由进去了好几回,见这两父子虽然都板着一张脸,但氛围还算和谐,一颗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香巧好笑地看着忙前忙后的沈卿,给她面前的茶盏倒满茶,笑着道:“夫人就放心吧,两父子哪有隔夜仇的?昨天小郎君从魏其侯府回来后,突然问奴婢,什么药消肿化瘀最好,奴婢问了钊生才知道,郎君昨天在魏其侯府竟然受了伤。
奴婢见小郎君态度有所松动,赶紧与他说了下郎主与后院那几个女人的关系,虽然有些……咳,床帏方面的事情不便与小郎君说,但小郎君聪颖,自是能领悟到的。
先前奴婢也与小郎君说过这些话,但先前的小郎君心里认定了郎主背叛了夫人和他自己,那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昨晚,他却能静下心来听奴婢说了。”
沈卿这时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处,眼睛时不时便往书房那边瞟,道:“子涵是个聪慧的孩子,很多事情他其实仔细想想都能明白,只不过先前,悲伤和仇恨影响了他的判断力罢了。”
只是,子涵清楚归清楚,这父子俩间的关系僵持了那么久,想完全化解也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麟一从虚空处跳了下来,朝沈卿单膝跪地道:“夫人,我们派去监视开阳郡公府的人方才传来消息,说开阳郡公昨天从魏其侯府的赏花宴回去后,便连发了好几个帖子邀请旁的高门大户的人来他们家拜访,光是昨天下午和晚上,前往开阳郡公府拜访的人就有四批,今天上午,又来了两批。
开阳郡公府守卫森严,我们的弟兄不敢潜得太深入打探情况,因此也不知道开阳郡公邀请那些人到他们家所谓何事。”
沈卿一愣,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开阳郡公跟神仙药定然是有关联的,只是他突然邀请这么多人到他们家是为了什么?
莫非……开阳郡公府也是卖药渠道上的一环?他连夜让那些人到他们家,是想在被他们查到些什么前,尽快把手上的药都脱手了?
她用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石桌桌面,道:“继续盯着,让盯着的人把这几天拜访开阳郡公府的人列一份名单给我。”
“是……”
麟一话音未落,一直十分安静的书房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椅子被猛然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的是俞子涵气急败坏的嗓音——
“笨蛋父亲,最讨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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