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王爷生前最喜欢的花瓶!”
吴三狼再次重复着,声音格外洪亮。
杨玄松愣了愣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前?杨老头死了?不!不可能!记得当年离开晋阳之时,老爹于城头挥手相送,记忆里老爹的音容相貌依旧清晰,两父子足足斗了十年,这一刻,杨玄松终于放下心中执念,傻傻的赏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杨玄松觉得不够解气,还想继续摧残自己,旁边的赵义赶忙把他拦住。
吴三狼又道:“小王爷,你要节哀啊!”
杨玄松闻言瞪着吴三狼,他不想节哀,他只想知道老爹是怎么死。
“吴三狼,你告诉小爷,我爹是怎么死的。”
“呵!”
吴三狼冷笑一声,杨玄松气的直接揪住吴三狼的衣领,怒吼道:“你还笑的出来。”
没想到杨玄松这一举动,竟令吴三狼身后军士直接拔刀相向,杨玄松瞅了瞅带刀军士,又看了看吴三狼,似乎明白了什么。
吴三狼大手一挥,推开杨玄松,回头冲军士低沉一声。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别吓坏了小王爷。”
这话里话外,尽是嘲讽之音,杨玄松心里也明白,整个晋阳城最看不起他的人非吴三狼莫属。
“吴三狼,你别再叫我小王爷,小爷不认。”
杨玄松之所以从来不承认自己小王爷的身份,是因为上京皇室对唯一的异姓王杨滕忠非常忌惮,怕他世袭罔替,让儿子接管并州,杨玄松为了自身安危,所以死不承认自己小王爷的头衔,再者杨玄松又极其聪明,表面上看他放荡不羁,实则是在麻痹上京皇室的耳目,这么年上京皇室一直没对杨玄松下手全因他是个膏梁子弟。
另一个原因就是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亲哥杨天柏惨死,母亲忧郁半生,此事成了杨玄松的童年阴影,他也对老爹杨腾忠产生积怨,父子二人针锋相对,背道而驰,他觉得老爹是拿无数北境儿郎的鲜血才换来了这个王爷尊称,所以他痛恨身为武夫的老爹,讨厌小王爷的头衔,更加不愿习武。
吴三狼冷笑道:“呵呵,这也是本王最后再叫你一声小王爷了。”
随后又上前附耳低声道:“要不是看在老王爷的面子,我会打死你这个废物。”
本王?看来吴三狼已经成功接手并州,他的狼子野心也昭然若揭,杨玄松也不想理会这些,他只想知道自己老爹是怎么死的。至于吴三狼骂他是废物,杨玄松也没有反驳,也不生气,在别人眼中他一直都是废物。
“吴三狼,小爷还看不上这晋阳王位,我是不会跟你争的,我就想着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
在杨玄松心中老爹一直年富力强,根本不会短短两年便与世长辞,其中定有蹊跷。
吴三狼闻言轻蔑道:“跟我争,你拿什么跟我争,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什么?”
“你问我老王爷是怎么死的,与其说他是病死的,还不如说是被你这不孝子气死的。”
对于吴三狼的数落之词,杨玄松只能默默忍受,因为他根本无力反驳,即便强加解释,却也显得苍白无力。但是这事儿没完,杨玄松死都不信年富力强的老爹会病死,尤其是从他吴三狼口中说出,杨玄松更加不会相信。
“吴三狼,小爷最后问你一句,我娘呢!我妹妹呢!她们人在何处。”
杨玄松只想快点见到母亲寻得真相,谁知吴三狼突然翻脸,剑眉斜挑,刀眼一横,道了一句。
“我这辈子只认老王爷,至于其他人,与我无关!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杨伯。”
吴三狼此言一出,杨玄松顿感不妙,赵义也跟着紧张起来,他的心上人青儿,是他此生唯一的牵挂。
“杨伯在哪?”
吴三狼转身冲军士吩咐道:“带他去见杨伯。”
随后又指了指豆蔻道:“放了她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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