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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摊牌了,马元英原形毕露,当了这么多年的二皇帝还能让你魏青云拿捏了。
“魏太宰,你私通北境,惹得如今刀兵四起。”
“马元英,你满嘴喷粪,血口喷人。”
“魏青云,你与那杨滕忠八拜之交,还敢狡辩,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晋阳王有功社稷,并且他也没有犯上作乱,兵临城下的是祖寒山,不是杨滕忠。”
“祖寒山与那杨滕忠有区别吗?这些骄兵悍将人人得而诛之。”
“马元英,你…你阉人祸国!”
气的魏青云一咬牙,一跺脚,他这么一个当朝太宰兼翰林院大学士,饱读诗书的儒家圣贤,竟也气的暴跳如雷,毫不顾忌文人形象,撸胳膊挽袖。
这时南国朝堂上最荒诞的一幕出现,当朝太宰于朝堂上与太监斗殴,朱拓都看直眼了,魏青云打马元英,马元英回踢魏青云一脚,魏青云冲马元英反手一个大嘴巴子,马元英双眼猩红,怒不可揭,双臂伸直,抡起无敌王八拳,魏青云被打的吃痛,虽然二人都不会武功,但魏青云毕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而马元英才四十多岁,很明显魏青云有些不敌,可魏青云也是个狠人,大嘴一张,一口咬住马元英的右耳,疼得马元英呲哇乱叫,鲜血直流。
眼看着主子被咬,雷宝宝他们想上前帮忙,但龙椅上的朱拓一直没有发话,谁也不敢炸毛,再说魏青云这个当朝太宰也不是吃素的,朝堂上有很多文武大臣都是他的嫡系,所以双方心腹都没有轻举妄动。
“行了,都给朕住手!”
最后还是朱拓金口玉言,魏马二人才停止互殴,魏青云受了点皮外伤,马元英就惨了,右耳失血过多,太医确认,可能不保,从此南国朝堂没了大太监,多了左耳哥。
世人皆道文人相轻,殊不知文人发怒,也可血溅三尺,魏青云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打也打了,闹也闹了,马元英被雷宝宝他们抬下承乾大殿,临走时马元英满眼愤恨,此仇必报。
打完闹完,问题还得解决,如何退敌,首当其冲。
要是利用杨常青威逼祖寒山退兵,魏青云第一个不答应,老友相托,他魏青云绝不做不义之人。
“魏太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如何让祖寒山退兵。”
朱拓把难题直接抛给魏青云,在他心里,马元英虽不择手段,干的确是实事,魏青云他们冠冕堂皇,但似乎效果不大,这马元英也被你魏青云打残了,那你就给朕想出个退敌之计吧。
魏青云闻言眉头一皱,目前他也没啥好办法让祖寒山退兵,众大臣也全都哑火,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嘹亮的音色,即将重燃这死气沉沉的灰色朝堂。m.
“既然不能逼退他,那就打退他。”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宽眉细眼,方嘴高鼻,三缕胡须,两道长髯,四品郎中,按说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可是今天他就是脱颖而出,并且这句愤慨之词直插朱拓心窝,为什么诺大的南国要怕他祖寒山一州之兵。
魏青云也好奇地回头望去,这个口吐狂言的四品郎中正是他的好门生千受益。
“受益,别胡说,快快退下!”
魏青云急得冲他直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那千受益好似充耳不闻,一步两步已经迈向朱拓的龙椅面前,拱手跪地道:“臣该死,惊扰龙颜,可臣愿意为南国把血流干,给臣八百羽林骑,臣愿为南国拼死一战。”
朱拓心中大喜,南国就是缺少这样的壮烈之臣,谁说文人儒弱,他杨滕忠当年不也是个二品文官吗?
“甚好,朕就依你,给你八百羽林骑。”
“只要你能击退祖寒山的朔州叛军,朕还有重赏。”
有了朱拓的承诺,千受益更是信心十足,三年了,等了足足三年,不就是为了一个机会吗?三年磨一剑,只待今朝。
可是八百对十万,有点痴人说梦,可他千受益就这么有骨气,有血性,说他不自量力也好,飞蛾扑火也罢,总之,他就是要为自己一战,什么为南国把血流干,实属扯淡。
千受益领了圣命,缓缓退下,当他走到魏青云身旁时,魏青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千受益也看向魏青云,眼神复杂,二人都注视良久,最后魏青云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千受益的肩膀低声说道:“小心点。”
千受益没有回复,只是心里暗道,我为自己而战,随后大步流星走出承乾大殿,或生,或死,或荣华,或富贵,一切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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