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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赵俭张荷儿定姻缘 魏主事终结…(第2页/共2页)



王进福:“请主事大人做保,空手去怕是张不了口的,礼一般了还污了大人的脸面。”

赵俭:“这个我会,少不得上等好酒带两坛。”

毕竟商量自己过门儿的事,说这些事的时候,荷儿躲出去了,自己悄悄抹着眼泪,心里很慌乱,却又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爹可以安安稳稳地终老了,至于自己,看眼前这个腿瘸眼瞎的男人倒像是有担当的,王大哥看上的人应该不会差。

这边张老伯说:“进福侄儿讲得有道理。我父女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不讲那虚头巴脑的章程。我老而无用,荷儿大门不出,你哥儿俩商议着办。只是她娘没得早,有些事她抹不开脸说,算我替她娘说,过门前做件新衣,做两套新被,鞋袜该做几样新的;这几日你便买了布面、棉花,荷儿就在家都把这些做了,省得找裁缝还得花不少钱。”

看着张老伯这半日未得歇息,说话越发大喘气,王进福道:“今日可喜可贺,亲事已定,咱按章程一步步操办就是。以后兄弟有事来商量也不用我陪,随时来便是。妹做新衣被,我让你嫂子过来相帮。我俩先回了,让老伯踏实歇息会儿。”

赵俭不舍地看了看荷儿,说:“荷儿妹无需多虑,明日我寻个郎中来给爹看。”

二人行礼作别,留下张老伯父女俩泪眼相对,说不清是悲是喜。

郝云向邓知府来报,刑捕司收到解州公文,有水边乡民报案发现无名男尸,经捕快比对,疑为府衙牒文通告寻访之人。现正浸泡在浓盐水里,待府里派人去辨认。

不久郝云派到解州的两个手下也回来了,那个叫米堂富的商人经仵作堪验是颈折而死,断定是他杀,但知县怕破不了案受责,只含糊上报找到了尸首,瞒了死因,如果府里不再追问就囫囵按无名尸埋了了事。

邓知府犹豫着东外城这个案子要查到何种程度,他之前虽无地方阅历,但在吏部整日面对今日这个坏了官,明日那个坏了官的事情。

他想起岳丈私下的言谈,除恶勿求尽,若容不得房屋有一点土尘,最后的结局就是把房子拆了,自己也将无家可归。

真要借这个案子对官府的人深追下去,他不确定各房上下得有多少人牵连进来,到时他将如何收场?

邓兆恒是知道的,京城的官员们,哪个家里没有蝴蝶杯?

连岳丈家里都有,都是各路官员从平阳府送礼到京城,这些人与布政司乃至京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必须慎重。

无疑李墨林和魏程远是他不想动、也不能动的,最下面的牙纪们再无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各房之下的副主事和通判,尤其刑房那个杨伯雄有些蹊跷,但若动了他,会不会将李墨林和魏程远无可挽回地牵连进去?

到时自己或许会骑虎难下。

权衡再三,邓知府定了主意,他插手此案目的就是东外城的课银,现东外城的课银源源不断地纳入府库,不如就此止步;以后的人和事且看且行,想到此,他差人去唤魏主事。

魏程远估摸着东外城已稳,邓知府该传他了。

行礼罢,待他坐定,邓知府说:“魏主事,东外城抢劫一案,涉及不法税牙人数甚众;且审案日期也不短了,若有那家境实在窘困者,审一审训诫之后便放回吧。”

魏程远:“大人所言极是。属下在审案时,有那虽也有犯科之举,然家里确是拿不出一两银的。”

邓知府:“胡海招了没有?”

魏程远:“当下还没有。不过各方人证、物证已是确信无疑,可以判了。另有两件事请示大人,一是那张德柱等三人如何对待,他们身上疑点尚未弄清。二是胡海一伙除抢劫一案,其它还要不要审下去。”

邓知府:“我听说张德柱等几人的家境也就衣食度日而已,所贪课银也多不到哪里,酌情赔官家一些就放了吧。那胡海一伙做牙纪之前就在东外城霸道,好好审他一审,按律严办,告示往东外城那边贴一贴,也是给东外城商户和百姓撑撑腰”

魏程远:“大人放心,下官必亲力亲为,把这案子尽快结了。”

邓知府回了句:“是得尽快结了,平阳府事情还多着呢。”

除胡海一伙的威逼、抢劫客商罪状外,魏程远重将他们逐一提审。

凡被他人检举出恶事的罪加一等;凡检举他人犯法属实者,减徭役一年;检举重大事项者减三年。

如此一来,胡海这伙人相互检举开了,胡海被弟兄检举最多。

肖正良检举胡海干牙纪之前,偷抢客商货物银两是家常便饭;还带几个混混轮奸了一个寡妇老太太的孙女,两年后老太太把孙女白送给外地人当老婆,自己拿着麻绳到胡海家门楼前上吊了,胡海让他把老太太尸首扔水坑里。

胡海这伙弟兄你检举我,我检举你,最后弄了个不赔不赚,却把胡海推到死路上。

魏程远一看差不多了,让众囚犯签字画押。

胡海判了斩,上报省按察院和刑部,待来年审核后秋后行刑;其余胡海同伙有的判数年、有的终身西北服苦役。

数日后,张德柱、王雄、姜三儿三人也没怎么细审,罚十两银子放人。

王雄和姜三儿的家人第二天就把十两银子交了衙门。

王雄临出去时跟张德柱说:“哥,我出去马上筹银子来赎你出去。”

王雄为张德柱筹银子,可自己家已是空了。

张德柱被杨伯雄拿到衙门那天,差役们已经把家翻了个遍,值点钱的都顺走了,桌椅、箱子几样大件都抄到了衙门。

张德柱家除了房子已无甚可卖,王雄一时给张德柱凑不出,便去找张德柱商量卖房子的事。

张德柱想到爹娘就给自己留下这么点儿念想,悲从心来,嚎啕大哭。

这事传到邓知府耳朵里,想他请自己吃饭、逛妓院花钱如流水的模样,邓知府摇了摇头。说:“让他到户房充个杂役顶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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