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大街小巷里都在传叶家二小姐昨夜里居然进了青楼,参加花魁选举,你不担心吗?”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满大街都在传我进了青楼,还去参加什么花魁选举,可是满大街不也在传玉满楼闹鬼,叶二小姐英勇无畏,将鬼子斩于大刀之下的英勇事迹嘛。
传播的越广,不就有更多的人知道我的神通广大了嘛,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这件风波背后的始作俑者:趴在床上起不来的叶安宁和断了一条腿的赵晶晶知道叶棠宁是这么想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喷出一口血来。
叶棠宁将一瓣橘子送入口中,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中炸开,橘子特有的清香充斥在整个口腔中。
沈京华知道叶棠宁不是那种毫不在乎的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憨蠢之人,眼下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还是如往日那般闲适自在的样子,不禁有些敬佩她了。
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守着自己的自在和快活,甚至连行事作风都是超凡脱俗的,还真不愧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啊。
“王爷可是最近公务太多了?”
叶棠宁伸手在沈京华面前晃了晃,见他回过神来之后,这才收回了手。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哦,没什么,只是看见王爷今日有好几次都在出神,还以为是你没有休息好呢。”
可不是吗?好几次总是盯着她笑,还笑出神了,能不诡异吗?
沈京华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又开始失了规矩,轻咳两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但同时心里也有些发疑,莫不真的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才会这样吗?
看来一会应该去找陆时鸣要上几副安神的方子了。
“对了,我今日前来呢,是要和王爷说一下关于矿场的事情。”
沈京华不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矿场二十年以前的那一场大火王爷知道吗?”
沈京华点头,那场大火确实诡异,他也确实搜集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这是他到达宣州以来仅有的能够找到和林家有关的线索。
“王爷可知是谁放了那一把火?矿场中的人又都是从何而来?”
“赵祥”
就是现在的宣州城知府。
“他当时不过是冀州王家的一个幕僚罢了,没有什么权力,所以手段也不够利索,漏了些马脚,不过林家好像并没有打算替他抹掉痕迹。”
是啊,不然又怎么会让他查到了。
也足以可见林家当年的滔天手段。
王家居然也和林家有关?
那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也和他们脱不开干系?
这是叶棠宁没有想到的。
“矿场里的那些工人,是一些身上落下伤,从边疆退下来的老兵。还有一些因为灾荒水患流落到宣州的流民。当然,还有王家的人。”
沈京华知道这些,不是在宣州城中查出来了什么证据,而是在西疆的八年中,有不少将士们都来自江南。
其中有人的亲朋好友恰巧有人在宣州的这个矿场上做工,每次拿到从宣州寄来的家书,上面都会提及有关这个矿场中的生活情况。
沈京华当时也是初到边疆,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罢了,因此和那些士兵也都能相处的来,时间一长大家也都开始口无遮拦的谈天说地了起来。
当然,他是皇子的身份还是在当上将领之后才被人们所知道的。
一个矿场中一场大火烧死了所有的人,“杀人灭口”四个大字都快贴在脑门上了。
消除那些亡魂的怨气,罪魁祸首现在好像是找到了。
不过看样子,赵祥也不过是别人的枪罢了。
军器造假案,林家为了杀人灭口,一场邪火将整个矿场中的人都烧死了,所有的工匠和工人都交待在了里面。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得知从矿场中采出来的铁矿,以及做出来的军器,究竟是精品还是掺杂着杂质的劣质品。
“那后来这件大火是怎么说的,总不能是推给季家吧。”
“听说是有人在大火烧起来的那一天里看见了季家的公子从矿场出来,是当时距离矿场最近的一个村子里的老人。没过多久,老人便已经去世了。他在世的前一天恰巧被带到公堂上做过证。”
懂了,又是杀人灭口了。
“当时前线打了败仗,矿场这一件事顿时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皇上大怒,若真是被查到了林家的头上,哪怕当时林家势力如日中天,也不一定是能够承担住盛怒的。”
况且这些世家大族,是最不能允许自己的基业和势力受到丝毫的威胁,能够捕风捉影,抓住季公子去过矿场这一点,完全有手段能够咬死季家。
叶棠宁听到这也算是明白了,看来矿场的这条线已经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
不过沈京华接下来的一句话确让叶棠宁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我翻过州志,上面说那场大火只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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