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棠宁刚想问出一句“为何”,却突然想起来流丹阁一直在搜查明月的行踪。
一股细思极恐的战栗从叶棠宁的脊背向上蔓延。
她方才是什么意思?
按照她的话来看,岂不是除非她愿意,就连百晓生的流丹阁也无法发现她的踪迹。
叶棠宁有感觉,这绝对不是夸张自大的说辞。
面前的这个两次都费尽心机来到她身边的人,究竟是谁啊?
“二小姐不必如此警惕,我说过,我从未像要害你。
方才见二小姐竟然有法子和这些魂灵对话,便更多了几分对二小姐的敬佩,又何来害怕一说?”
明月回答的是叶棠宁方才的问题,可是这句话并没有打消叶棠宁的怀疑,反而将她更深处的不解激发了出来。
“你又如何知道空中那些飘荡的是魂灵?”
“二小姐,我既然在江湖中混迹了这么多年,一些奇闻异事,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您也不必如此吃惊。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找到出口才是。”
叶棠宁也觉得明月说的很有道理,她方才已经将矿洞中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了。
剩下的前因后果,估计还得从阳间的这些恩怨情仇中入手才是。
而且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没有足够的阴气,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了。
“好。”
叶棠宁跟在明月的身后,二人从方才的那个矿洞中走出来,向着明月方才过来的路行走。
“这矿洞中有一个较为隐蔽的后门,二小姐跟着我便是了。”
“大当家的,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叶棠宁不会已经被火烧死在里面了吧。”
“是啊大哥,一点动静都没有。”
黄昌挺着手下的猜测,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毕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按理来说,叶棠宁也应该找到这个出口了吧。
看来应该是已经被解决在了里面。
但是叶棠宁为人十分狡诈,要是她现在是故意拖时间,等到他们离开后再处来逃走呢?
叶棠宁和明月走到距离洞口一丈多的地方,便听见出口外黄昌的声音。
“我们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出去吧。”
“二小姐您还是尽快回府吧,我们也该就此别过了。”
叶棠宁心中大叫一声不妙,明月附在叶棠宁的耳边,酝酿了一会,柔声道:“等下次见面,我一定亲自告诉你我的名字。”
明月起身再看了叶棠宁最后一眼,道:“保重”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向洞外跑去……
叶棠宁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还没有进门,陆时鸣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二小姐?您方才去哪了啊?”
叶棠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向屋内看了一眼,漠然道:“他也在里面?”
“您是说王爷?王爷他……”
“沈京华。”
叶棠宁并没有让陆时鸣将话说完,她贴在门口继续道:
“我以为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算不上有什么情谊,但您方才也不应该将我推出去。”
这番话可陆时鸣吓了一跳,他昨晚还在吃瓜呢,怎么今天就像是闹矛盾的样子啊。
“不是,二小姐,其实是这样的……”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这是我的房间,您二位要事没事的话,还是尽快离开吧。”
屋内,沈京华袒胸露乳的卧坐在床上,仅着下裤,衣袍都被放在了一边。
他面色惨败,额头上不断地冒出薄汗,眼神也是十分费力的聚焦起来。
方才叶棠宁在门外的话他一字不差都听了进去。
怪他推开了她?
方才在院子中向她射来的可不止一个毒针。
叶棠宁究竟有没有脑子?
明月救了她,她直接将人抱着急忙出府找医士求救。
怎么他救了她,现在便开始赶人了?
沈京华的气息越来越粗重,他都手指紧紧的扣在大腿上,才能勉强维持清醒。
“王爷!快躺下,那邪气还未完全清楚。”
“人家都开始赶人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时鸣,帮我穿衣。”
陆时鸣和沈京华认识了这么多年,沈京华是什么脾气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了。
知道自己倔不过他,无奈之下便只能帮助自己面前的这个伤员将衣袍都穿好。
沈京华忍者全身遍布四肢百骸的疼痛起身,他并没有立即抬腿向外走去。
只是遥望叶棠宁方才站着的那个地方,也不知是对谁说道:
“她救了本王两次,王府屋顶上为本王挡了一次毒针,还有军器监中的那次邪火。
如今,本王也为她挡了一回毒针,再算上地牢中为她解毒那次,本王已经不欠她的了。
既然二小姐都发话了,那本王又何必再打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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