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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宁:“寡兄此言差矣啊,此‘孤寡’非彼‘孤寡’,我是说您‘孤陋寡闻’‘目不识丁’啊。”
柳疏桐:“京都第一不学无术竟然还有脸嘲笑本公子,墙兄对自己没有一点清晰的认知啊。”
接下来又是二人激烈的互怼和拌嘴,最终居然破天荒地达成了一致,京都第一不学无术和京都第一风流公子经过了一番绞尽脑汁地思索,决定了一个较为文雅的称号。颇有些了然阔达之境
叶棠宁:“就这么决定了,(目)不识(丁)公子。”
柳疏桐:“没问题啊,(胸无)点墨小姐。”
“叶!棠!宁!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叶棠宁不用看就知道,是沈京华取药回来了。
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但好在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社死的事情,二人只是盘膝而坐而已。
“本王竟是不知,大梁地牢中,罪犯之间居然可以相互串门,好不热闹啊。”
“不是王爷。”
叶棠宁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牢房中没有凳子,方才只能席地而坐了。
“我与不识公子一见如故,便交谈了几句。”
“点墨小姐说的不错。”
柳疏桐坐在地上冲着门外的沈京华补充了一句。
“一见如故?本王看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吧。不过这称号倒起的不错,甚是符合二位。”
叶棠宁觉得沈京华的突如其来的怒气着实有些奇怪,若说上一次的怒气她倒还是有些能理解。可是这一次,她不就是和柳疏桐多说了几句话吗,沈京华怎么又是一副欠他银两的样子……
二人还是来到了先前的那个破败小院里,沈京华将一个白瓷小瓶递给叶棠宁,“这毒不罕见,但毒性强烈,中毒时间一长,便会感到头晕乏力,最终会在睡梦中死去。倒是一种较为轻松的死法,不过不易被察觉。”
这是方才陆时鸣说给他的原话,能这么时间配置好解药,不是因为陆时鸣的医术有多高超,也不是因为这毒常见。
而是因为,这毒本就是流丹阁中调制而成的,先前呢,往往卖给一些江湖人士。
“你手腕上的伤,不过是和那毒接触的时间太长了,计量又大,所以看上去十分可怖。用完药后,便会逐渐转好的。”
叶棠宁将那白瓷小瓶打开,里面是一红一黑两颗药丸,倒也不是很大,她便倒在手上,直接送入口中。
“嘶——”
才将药丸吞下,叶棠宁便双眼紧闭,蛾眉皱起,一副如食蝇虫的样子。
“这药可真难吃。”
沈京华:“那个女人,本王会找人处理的。”
叶棠宁急忙阻止:“不用,她现在装出来的这种性子多好拿捏啊,若是把她解决了,对方再送进来一个更难搞的,那就麻烦了。应该是黄昌送进来的吧。”
“没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王爷方才不是说了吗,这毒是卖给江湖人士了,我得罪的江湖人士要算起来,也就只有黄昌以一个了。”
说完话,她看向沈京华,想问他今日是否有要事相告。
“张响昨夜被皇上紧急传召进宫,听说今晚子时一刻便从神武门离京前往江南宣州。护国寺的那群高僧将江南一事说的极为蹊跷,老皇帝心急,但应该是怕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才会安排张响今夜秘密离京。”
子时一刻、神武门。
叶棠宁在心中默念了这两句重点,随后给了沈京华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王爷今晚……”
“参见秦王殿下,参见二小姐。”
叶棠宁正想问沈京华今晚该如何安排自己的不在场证据,身后便想起了李公公细长的声音。
“王爷,皇上请您入宫。”
想来也是怕沈京华今晚会有什么动作吧。
叶棠宁和沈京华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对方,交换了双方眼中的心安,便在此离别……
“你,去给本小姐倒杯水。”
叶棠宁一回到自己的牢房,便又装出了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直接吩咐起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
她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茶杯,不过是喝了一口,便将茶杯摔在地上,怒骂道:
“贱人,这么凉的水,你居然也敢给本小姐递过来。”
那女子顿时跪倒在地求饶:“二,二小姐饶命啊,屋中并无热水,也没有可以生火烧水的物件。”
“你可以用体温给本小姐捂热啊。”
倏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叶棠宁装无赖,转身只见柳疏桐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不停的给自己顺气。
“不识公子,喝水要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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