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躲得远没有参战,但是看到两人打架的场景却也吓出一身冷汗,戾气实在太重了!
她卖惨地哭起来,眼泪鼻涕流得脸上都是。
“大哥,她不说我说。”刚才被周世南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站起来。
“是红发和孙月叫我们来的,她们说在卫生所碰到陈诗韵。”
孙月听了心里一慌赶紧摆手“我没有,你少污蔑人。”
“呵,少狡辩了?还不是因为陈诗韵太漂亮,你们这些女的才会对她起坏心。”
“南哥,我也有证据,她们还拍了好多视频照片,相机就在我包里。”另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孩爬到铁桶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相机递给对方。
周世南接过相机,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还有吗?”
“没有了,相机是我的,储存卡太贵,就买的一张。”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管,用变形尖锐的一头指着男孩的眉心:“老子再问最后一遍,还有吗?”
男孩吓得连连后退:“南哥,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周世南步步紧逼,男孩吓得双腿发抖,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收了手。
少年高大挺拔的背影映入陈诗韵眼中,以暴制暴的方式让她无比痛快。
这也许仅仅是一种短暂的心理快感,但她并没有忘记过去的种种给自己造成的巨大伤害与屈辱。
她长这么大,至今没有谁光明正大为她撑腰,包括方茜…….
所以啊,痛苦分两种,一种让你变得更强,一种毫无价值,可是她不会选择后者,她要过去的那些肮脏污秽都成为她人生康庄大道的基石,眼睛被泪水模糊,她仰头望天倔强地不让它流出。
汪凯开车到了矿场,将车停在路边,朝着抽烟的少年走去。
“搞定了?”
“恩”
周世南拿着相机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他抽出内存卡,将其扔进铁皮桶的火里。
“陈诗韵,你打算怎么办,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周世南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眼眸深邃如潭,仿佛有无尽的幽光从心底升起,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想要得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人性善恶来源于拥有制裁他人的权利,权利又导致人性原始欲望的膨胀,价值观开始倾斜,善恶颠倒,而人性也因此产生了变化和堕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红发女吐了嘴里的血,浑身反骨。
“韵姐,我们该说也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孙月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陈诗韵缓缓站起来,绝美的面容里透露出坚强:“说实话,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都想将你们千刀万剐,剁成肉泥,甚至连你们的骨头渣子都不放过!可是后来我想了想,要是我做了和你们一样的事,岂不是变相地变成我曾经最厌恶的模样,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代表我想放过你们,相反,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能够制裁你们的只有法律,而不是我!”
红发女孩扑哧地笑了出来,她觉得陈诗韵可笑极了。
还有的人暗中窃喜,要是警察真的管的话,他们哪还会这么嚣张。
陈诗韵在这种压抑环境中成长,怎么可能是拥有圣母情节的白莲花,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膨胀,等所有的事态都到达爆发点时,那可不是简单拘留能够解决的了。
她也担心如果真的进行报复,或许对她未来发展会留下把柄,所以她不断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阴暗面困于枷锁之中。
周世南仿佛得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大院子弟都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只要不是闹得过了,大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有汪凯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南哥,我觉得还是得揍一顿吧,不然你看嫂子那脸,岂不是便宜了这帮孙子”星子凑过来低声说道。
“唉,人有三急。”星子恍然大悟,露出坏笑。
“听到没有,还不赶紧滚。”星子嚷嚷,蹲着的男男女女纷纷起身。
周世南将陈诗韵扶上车,与汪凯在车外抽烟。
“星子呢?”汪凯点上一支烟问道。
“上厕所去了。”
“草,怎么不叫我?”汪凯叼着烟大步流星朝着刘星的方向走去。
空旷的矿场只留下周世南和陈诗韵两个人,少女一身脏兮兮的行头,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
她趴在车窗上:“周世南,谢谢你。”
他听了这句话顿时不知所措,谁让他从小就作恶多端、恶贯满盈。
所以被人表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少年缓缓吐道:“我等下带你去医院。”
“好。”
星子和汪凯满面红光回来,三人拉开车门上了车。
“南哥我们去哪儿”汪凯拉过安全带,手上带有不易察觉的伤口。
“g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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