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是人!”爷爷没有否认。
我看向赵美芝雪白如玉的尸体,沉声道:“爷爷,这个女人是二叔的手笔吧,我看过咱们老陈家的《阴阳札记》,里边有扎纸人一说。”
一提到二叔,爷爷脸上顿时有了笑意:“纸人?太小看你二叔了,这是纸魅。”
纸魅?
他接着说,厉害的纸魅有灵、血肉,与人大致差不多。不过,依旧是阴物,畏阳喜阴,不吃热食。
“周小鱼是她生的?那小鱼岂不是……”我双眼一圆,话音未落,爷爷摆手打断了:“别瞎胡扯,等哪天你有你二叔的本事,自然就清白了。”
我暗自咋舌,阴阳玄学真是深不可测。
一个纸人居然有血有肉的在小河村生活了二十年,这事要传出去,只怕整个科学界怕得坍塌了。
“爷爷,我跟赵美芝好过,不会有事吧。”我有些尴尬的问道。
爷爷反问我,不是看到李胡子身上的煞气了吗?
“与她有关?”我颇是诧异。
“阴灵,阴灵,无灵怎可通阴,她给你通了中阴身,咱老陈家这碗饭,你现在才算有资格端了。”爷爷走到火盆子边上,往里边添了些纸钱。
“那我……错怪了小鱼?”我恍然大悟。
“你二叔向来办事滴水不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杜春娥出来了,逼的纸魅应了你的桃花劫,也不晓得这一劫过的去不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爷爷背着手踱了两步,沉重的叹了口气。
“爷爷,你干嘛不除掉杜春娥?”我好奇问道。
爷爷摇头叹息,红衣厉鬼,哪怕是你二叔在世,也治不了哦。
我有些气恼的在案桌上拍了一巴掌,骂那个丧天良的缺德鬼,非得把这邪煞放出来害人。
“人在做,天在看,这是命,只是苦了你和小河村无辜的乡亲们啊。”爷爷满脸皱纹写满了无奈与不甘。
“管他命不命的,爷爷,要不咱走吧,我不信她还能追到千里之外去。”
“大城市里阳气重,她到了外边还能显出个啥法。”
我天真的提议道。
“呵,她能让咱们走了?傻伢子,要这么简单就好了。”爷爷颇是怜惜的拍了拍我的脑袋。
“那咋办,咱们就坐着等死吗?”
正说着,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脸上。
我下意识摸了一手,满目殷红,腥气扑鼻,竟是血水。
我半边身子麻了,僵硬的抬头往横梁上望去,只见一条足足有两米长的花蛇悬挂在横梁上打着卷儿,那血水正沿着它的尾巴,嘀嗒嘀嗒往下掉。
爷爷!
我满脸骇然的看向老爷子。
呜呜!
老爷子双目滚圆,喉咙间发出老痰卡着的呜咽声,他似乎比我还慌,连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那脸上的黄豆汗粒子瞬间就起了密密一层,比见了鬼还可怕。
“保家蛇没了,走不了,走不了!”爷爷面颊扭曲着,老眼内涌出了两行浊泪。
保家蛇!
在风水中蛇龟有灵,我们老陈家这口祠堂是八几年翻新的,当年上梁的时候这条蛇就来了,在祖祠一待就是几十年。
小时候我们一群小屁孩在祠堂躲猫猫,我还曾撞见过它,当时吓得哭了一鼻子。
爷爷说这是保家蛇,蛇入祠堂,说明风水好,福泽厚,是不会伤本家子弟的,逢年过节,红白丧事,还得给它烧纸钱、上香。
没想到今日,这条保家老蛇竟然无声无息的死了。
爷爷用一旁的竹竿把花蛇挑下了横梁,只见蛇腹有一排稀乱的齿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胡乱撕扯啃了一通,蛇胆汁乱七八糟的沥沥拉拉,腥臭难闻,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血水没凝,是刚刚自杀的。”爷爷咬着烟杆子作响,盯着房梁冷森道。
“你,你的意思是保家蛇,把自己给咬死了?”我毛骨悚然道。
“保家蛇自杀,怕是要灭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