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的鲜血,有些皱眉。
他的妻子有些怜悯的看着陶宝,和她的丈夫说道:“老陈啊,这个孩子看来受到了一些非人的虐待,多可怜啊。
要是我们的儿子还活着,也差不多像他这般大,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男人也点了点头,叹气道:“是啊,我国公民在他国根本没有保障,哪怕就是死了也没有人问,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分呐!”
随即,夫妻二人开着车,将陶宝送进医院内,金发碧眼的护士看着血人也似的陶宝。
发出“上帝啊”的惊呼声,然后联系主治医生将陶宝送入重症监护室。
陶宝虚弱了三天,生命体征这才恢复,他穿着蓝色格子的病人服装,躺着床上。
床头一位女人她削着苹果,不断的喂给陶宝,陶宝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然后吃力的起身,却被对方严厉的制止,然后笑道:“没事的,我们都是老乡啊,孩子啊,你老家在哪里?”
“剑南道,我的老家在剑南道!”陶宝想起,自己在剑南道还有一间老房子,那是同样孤苦无依的孤儿院院长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哦?”男人拿着化验单,惊讶道:“我们也是剑南道的,你住在剑南道哪个地方?”
“华城朝阳街三十五号,合德街道!”陶宝道。
“我的妈呀!”女人惊讶道,“孩子,我们也是在华城,老乡啊。
看来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很有缘啊!老陈!”
她的丈夫也有些惊讶,眼神更加温和的看着陶宝,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陶宝露出一脸苦笑,道:“我父母早就死掉了,唯一和我相依为命的爷爷也死了。
就是因为独自一人,这才来西方这里散散心,没想到还遇到歹徒。
老叔,你放心,医药费我回去打工也会还你的!”
老陈摆了摆手,露出心疼的表情,还是个孩子啊,身世这么悲苦。
他的妻子露出怜惜的神色,摩挲着陶宝的额头,她有些魔怔道:“苦命的孩子,和我家小伟一样,命苦哟!”
老陈也同样露出苦涩的表情,他和妻子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还早夭了。
妻子因为这个原因多次想不开,服用太多处方药,导致根本无法再生育孩子,只能领养了一个闺女。
陶宝感受到陈妻的异样眼神,顿时内心一动,这是抑郁症病人的典型特征。
绝望,失落,感觉整个人生的颜色都是黑暗的,没有生活的欲望。
“孩子啊,你叫什么!”老陈突然问道。
“我叫陶宝,曾经做过很多工作,我有手艺呢,不怕吃苦,什么活也能干,叔叔你放心,医药费回去我就上班还你!”
陶宝记忆力超群,他昨晚上车的时候看到后排有叠放整齐的白色厨师服,并不是典型的东方厨师,而是日式料理的风格。
这两个人一定是开料理店的!陶宝暗暗点头,然后笑道:“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过,考过一级料理大师的荣誉证书,我以后回去,可以做寿司还钱!”
“一级日料师傅的证书?”老陈吃惊道。
他这次来到英国伦敦就是摆放一位在日本日本日料大师手下的不记名弟子。
据说他便是一级日料大师的水平。
“你的师傅是?”老陈不动声色的说道。
“小野二郎!”陶宝笑道,他曾经确实在这位日本人称“寿司之神”的老家伙手里学习过如何制作寿司。
从卷法,按摩食材,腌制醋饭,还有到品鉴食材的新鲜程度,这老家伙无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老爷子非常古板,从来不收弟子,自己当时前去学习是因为前任去世的日本首相酷爱食用寿司,而且非小野的“顶级寿司”不吃。
自己花费半年的时间,以伯莱塔手枪指着老爷子的太阳穴,对方不得不教导他。
后来陶宝确实有非常高的天赋,高到后者的勉强到狂热,在他们行当内,陶宝属于一种稀有的天才,叫做“绝对味觉”。
而小野二郎不过才达到“完美味觉”这种层次,所谓的绝对味觉便是,天生,非系统的学习指导下,能够清楚分辨食材的味道。
哪怕是同样的食材都会有细微的差距,后来那老家伙不仅不害怕陶宝,甚至将对方当作自己的衣钵传人,很多秘诀都告诉他。
还要将自己经营七十年,那座位于银座地下商业场的“数寄屋桥次郎”。
这间年年评选“米其林三星”的手握寿司餐馆留给他,被陶宝婉拒。
老爷子膝下还有一个儿子,并不是孤寡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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