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您和他两个人住吗?最近除了我们之外他还有没有带别的朋友回来过?”
“往常是只有我在,那孩子在城里打工,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不过大概半个月前的时候他神色慌张地回来了一趟,我当时还以为他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那可不行,但还没等我说他,他就揣着一些药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他扛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可把老婆子我吓坏了……”
周百燧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听着,在老妇人指出小武的房间时,他才往那边看了看。
程知勿问:“那个人还在这里吗?”
“还在,他之前一直昏睡着,两天前才醒,醒了也从来不出门。”老妇人被问到这里也有些慌了,她生怕自己儿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可是要坐牢的!她咽了咽唾沫,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武他怎么了?”
程知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能让老妇人安心,他兜里唯一可靠的证件就是身份证。
好在周百燧这时站了出来,“我们是军区的记者,前段时间有一名武警官兵在一次行动中不慎负伤,被歹徒劫走,你儿子捡到的男人和那名武警官兵有很高的相似度,我们听到消息就找过来了,如果情况属实,上面会颁发锦旗给你们家。”
老妇人一听方才松了口气,虽然周百燧的话里有颇多破绽,但是一名在果树农田之间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往往都是很朴素的,他们愿意相信听到的每一个好消息。
在老妇人的同意下,程知勿和周百燧朝小武的房间走去,那个房间紧闭着门,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
程知勿轻轻敲了敲门,装作无意的来访,“小武啊,在家吗?”
可是里面并没有回应。
来晚了?
程知勿心里一沉,拧动把手打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周百燧紧随其后,但他看上去仍然是那么漫不经心,就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房间里究竟有没有蒋明光一样。
而房间里的景象也让程知勿的猜测被证实: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安稳地睡在床上,身上穿着外出的衣服,鞋子也没脱,这就是小武。而房间里除了小武之外,便再没有第二个人。
程知勿抽了抽鼻子,一股淡淡的药味钻进他的鼻孔,小武没生病,那这里服药的只能另有其人,自己没找错地方。
他还没忘自己要继续装瞎,遂让开身位让周百燧进去仔细检查状况,可是让程知勿没想到的是,周百燧压根连门都懒得进,同样只是闻了闻药味便不动了。
“你早就知道会白跑一趟?”
“路上的时候就猜到了,但万一我猜错了呢?所以才来看一看,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猜对了。”周百燧有些无趣地摇摇头,“他上午急匆匆把小武叫回来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要死了,二是他要走了,而不管是哪个原因,我都见不到活着的蒋明光。”
说完,周百燧还是走进了房间,在程知勿的强烈要求下,他嫌恶地检查了一下小武的身体状况,发现小武只是睡了过去,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这手法是妖理会的特色,同时包含了处理记忆的效果。”周百燧说。
随后,他又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后,却发现这张纸条并不是留给小武的,而是留给来找他的不速之客的。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6260,请替我保密。
6260是程知勿在妖理会中身份代码的后四位,也是当年蒋明光身份代码的后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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