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容心羽:“先不说沈夫人的私事……沈首辅一点也不知道,舒夫人与舒大人母子被追杀多年啊?”
沈首辅满眼震怒:“太子妃此话何意?”
容心羽看向眼神复杂,泪光涌动的舒夫人:“这事情还是当事人直述比较有说服力。”
沈首辅眸光落在舒母身上。
舒母迎着她的眸光,眼底有审视:“当年我艰难生下廷儿,未曾盼回你,却盼回一份绝笔休书!”
沈首辅满眼震惊:“不,我从未写过休书,这是怎么回事?”
舒母恨恨瞪着他:“你如此绝情,我本也未曾想带着廷儿与你相认。
你既自找不痛快,让我儿不好过,那也别怪我无情。”
说着对外叫了一声:“红儿,匣子拿来没有?”
红儿在外应了一声,捧了个匣子进来。
舒靖廷上前接过,打开匣子,递到了凤鎏陵与容心羽面前。
舒母:“这里面是你离开之后往家里寄来的所有信笺,最上面的那封是休书,也是最后一封。”
沈首辅眼神震颤,连连摇头:“我绝对未曾写过休书,此前我往家里统共寄过十四封信。
直到我后来回到老家,没有找到人。”
舒母一顿,眼底浮现迟疑。
容心羽看了看盒子:“这里有十五封。”
容心羽拿出最上面一封,拆了开来。
年代久远,信纸已经泛黄。
凤鎏陵拆开后面一封,没有看信的内容,只拿来做了笔迹对比。
“笔迹是一样的。”
容心羽扫了一眼休书,便将东西都放回盒子里:“沈首辅还是自己看看吧。”
沈首辅早就急的不行,舒母趁机,终于甩开他。
舒靖廷赶紧将人护到身后,不让沈首辅近身。
沈首辅稳了稳心神,知道误会不解开,舒母根本不可能原谅自己。
于是急忙上前,自凤鎏陵手里接过盒子。
他先看的就是那封休书,才看一行,就震惊住,这的确是自己的笔迹。
但却连连摇头:“我没有,这休书不是我写的。”
再去看剩余的十五封,每一封都保存的很完好。
哪怕年代久远,因此泛黄。
但是可以看得出,主人的在乎。
触及这些信的时候,沈首辅的心是动容的,下意识看向舒母。
舒母眸光闪烁,别开了眼,并没有因此信了他。
沈首辅看了看信封,而后道:“这不是我写的,妍儿你看,上面的蜂蜡都不一样。
而且,你若是珍藏了这些信,当一眼看得出这前面十四封与这封假休书的口径完全不一致。”
舒母一愣,不禁若有所思。
沈首辅说的不无道理,按照他的解释,十四封信,就算是他在病中也依旧报的平安,问家中安好。
一如往昔温柔……加上那休书,以及之后的事情,简直是天上跌落地狱的翻转。
沈首辅举起信封:“未免旁人窥见隐私,我每次写信回去都会用蜜蜡封口。
而这封信,是黄蜡。”
舒母神色迟疑。
舒靖廷却道:“那又能说明什么?说明你赶尽杀绝的十几年是假的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穷途未路,见到我们母子,害怕我们揭穿沈首辅你的阴毒嘴脸。
所以到现在还反咬我母亲,怕我们说出对你不利的证据?
而后官位不保?”
紧接着,便说了自己有记忆起就存在的追杀。
也是舒母坚强,带着襁褓里的孩子东躲西藏,一直到几年前,有人帮忙,才彻底摆脱追杀。
不然的话,舒靖廷也不能进知秋书院被庇护,继而三元及第。
“我根本不知道,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沈首辅一下子将所有政敌都想了一遍。
但从孩子出生起就追杀?
这是多恨他?
不对,若是恨他,为何没有对他,或者他名义上的妻子女下手,而要为难与他失散的舒母母子?
沈夫人的事情,没有外人知道。
明面上来看,沈夫人母子女的价值显然比舒母母子高,却从未受到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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