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么,以他们的能力应该可以治疗彻底啊。”
胡亥记得学院里不少学生已经在医家的治疗下恢复健康。
赵高认真道:“太医人手有限,宫中奴才众多,哪里忙得过来。”
“你说得对,万一父皇的那些妃子们集中生病了,怎么办?”
良医太少,季节交替的时候最是容易感冒,胡亥想知道那些有点地位的妃子会不会好一点。
“如果实在忙不过来,贵人们的贴身奴婢会与太医【说证问诊】。”
胡亥不解地重复道:“说证问诊?”
“就是通过奴婢们的嘴,转述贵人的病状,太医们根据对方说的情况,进行问诊抓药。”
中医的四门功课——望闻问切,
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听】?
在胡亥看来,简直儿戏,比悬丝诊脉都要夸张数倍!
“那能准么?”胡亥震惊道。
“不受宠的贵人会试用几服药,如果几天内还未见好转,也会在请示陛下之后,送至安定堂。”
“安定堂?等死的地方?”
赵高默默地点了点头。
“简直不可理喻,这是谁定下的荒唐规矩!”听完宫中整个治病流程,胡亥感觉自己三观尽碎。
如果阿母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受到嬴政的喜爱,
那么,也许在尝试几天之后,
她就要被送到安定堂等死了!就算是熬过来,也会因为有过病史,被发配至要么浣洗坊,要么禽兽堂,谁让嬴政根本不缺女人!
“小公子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宫里的所有规矩,都是陛下亲自过目制定的。”赵高慌乱到双手在胡亥的嘴前不断挥舞,似乎如此就能驱散胡亥说出的话。
木门忽然从内部打开,
嬴政一脸严肃地训斥道:“你阿母如今生病,你还在门外嚷嚷什么!”
“父皇,借一步说话!”
语气很硬,胡亥没有怂!
此时赵高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抽晕过去,为什么非要多嘴!自己如果不说的话,胡亥哪里会知晓这些事情。
嬴政虽然不解胡亥为何生气,但是别说借一步,就算是借皇位,他都敢借,只要对方敢来拿!
跟着胡亥,父子二人来到花园凉亭。
“有话直说。”嬴政淡淡道。
“父皇,宫里关于治病的规矩,得改!”胡亥郑重其事道。
“你一个墨家与兵家教育出来的人,懂医家的事么?”嬴政笑道。
“那您不也是只懂法家与使用家,凭什么会制定医家规矩?”
嬴政扭过头,冷冷地看向赵高,对方慌忙伏地,恳求道:“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胡亥见状,连忙打断嬴政对于赵高的判罚,不如以嬴政言出法随的习惯,赵高难逃一死。
“父皇,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您能不能不去为难一个太监。”
嬴政闻言,一声冷笑,“好,那就暂且放过这个阉人,赵高,自领五十大板。”
“奴才遵旨。”
虽然这五十大板也会要了半条命,可是如果在胡亥的干预下,宫内对于伤寒后的处理可以更加人性化一点,那么赵高便认为自己这打,挨得值!
毕竟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一觉醒来,会不会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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