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指向自己的龙雀,夜无名愣住了。
知道赵长河早晚有一天要向自己正式挑战,但没想到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
洛川神魂还在挣扎,大事未定;星域强者别有心思,尚存变局。
赵长河自己刚刚作为主力打完决战,身上伤痕犹新。不说伤势如何,单论心理上也是会有一个泄了口气的贤者期,人之常情。至少她夜无名此刻没有什么战心。
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适合的挑战之机。
他居然就在这绝不合理的时间里,挥刀而指,当众邀战!
旁边的岳红翎美眸都化成了水,凌若羽的眼睛也在闪闪发光。这是侠客们的江湖,到了今天,此心如旧。
夜无名静静地看着赵长河战意勃发的眼睛,过了好半晌才问:“为什么选择现在?你身上带伤,可别说我欺负你。”
赵长河笑了笑:“你心中大敌方擒,气势已泄,我心中之敌还有你,此势如虹。不趁此破敌之机一鼓作气,更待何时?”
夜无名道:“你该不会在此战之前就打算挑战我了吧?”
赵长河道:“那倒没有……既然气氛到这了,我没打过瘾,你陪不陪这一场?”
夜无名微微一笑,终于道:“好。”
一群女人飞速撤开,凌若羽跑上跑下给姨娘们搬小板凳拿小零食,远远围观。只留一个夜九幽拎着星河到了一边,着力镇压炼化里面的洛川,不让他起变故。
洛川能够感知剑外的场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赵长河心里不仅不是BOSS,还只是play的一环。这气急攻心的程度简直比在剑内炙烤祭炼还要难熬,如果此刻有肉身,想必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想的倒也没错……还真算play的一环。
因为这两人的所谓挑战,隐含的一個意义颇类于当初赵长河挑战朱雀。从由高看低的“小男人”,“委身下嫁”的倒贴,变成了有资格让自己辅佐的、能够被捧上新任夜帝之位的顶梁柱,意味着主客逆转。
挑战夜无名,含义类似。
从“被选中的棋子”,连商议对敌都不够资格的对象,到了今日不但毕生大敌是以他为核心解决的,在实力上也已经超越一头。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龙雀架在你脖子上。
你还能不能如往日那般清冷高悬,如在云端俯瞰?
还能不能总是以一种引导者和指导者的姿态,面对这个男人?
他们之间,需要一场征服。
夜无名也不知道当自己战败之后会不会如朱雀一般俯首,想都没有想过……但她知道赵长河的意味。
看着龙雀掠空而来的轨迹,夜无名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恍惚,都没进入战斗状态。
直到龙雀都快要触及脖颈的刹那间,夜无名才动了一下,一掌拍在龙雀刀侧。
在赵长河第一次带着凌若羽入夜宫的那一次挑战中,夜无名同样这么一掌拍在龙雀刀侧,那一次赵长河嘴角溢血倒栽而回,夜无名说的是:“这就是伱说的,和我同一层级?”
然而这一次,明明负着伤的赵长河岿然不动,全盛的夜无名反倒手上微软,差点没架住这一刀,让刀锋又往脖子近了三分。
夜无名心中一凛飞速向右闪开。
赵长河如影随形,追斩而去。
围观的女人们瓜都停在了嘴边:“夜无名居然一击下风?”
“她压根不在状态,如同梦游,倒是长河气势如虹的。”飘渺笑道:“长河选择这时候挑战,实是出人意表,连我们都没想到。”
岳红翎道:“但夜无名身陷险境,就会立马认真起来吧……”
飘渺眨了眨眼:“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岳红翎:“?”
却见夜无名退避闪身,赵长河龙雀追斩,再取侧肋。
夜无名一个扭身,欺近赵长河怀中,手肘撞向赵长河胸腹。
赵长河露出一丝笑意,左手环抱了过去。
夜无名:“?”
你飘了是吧?还真敢在这种战斗中抱我,我这一肘不把你顶得胸腹尽碎?
她下意识地收了几分力,一肘顶在赵长河胸膛,同时抽身挣脱赵长河揽过来的手。
却愕然发现,赵长河这一环抱之中形成的气压强悍绝伦,根本不是刚才那一刀所体现出来的受伤力度,反而是极盛的彼岸之力,她这梦游般的一挣竟然没有挣脱,被抱了个结实。同时这手肘顶在赵长河胸膛,赵长河却毫无知觉似的一动不动。
区区一招之内,夜无名居然就这么束手就擒,被紧箍在怀里挣扎,气得面皮通红。
吃瓜群众瓜都掉了,个个瞠目结舌。
还没等没看懂的发问,就听夜无名大怒:“你身上还有飘渺的全力,刚才第一刀还藏着骗我!这不公平!”
飘渺悠然磕着瓜子:“长河刚才与洛川之战,身上就有我的力量转移,我又没收回来,也没人告诉你我收回了力量啊……你自己脑补的怪谁?”
夜无名怒道:“说了挑战,你们狗男女一起上,算哪门子的挑战!”
飘渺悠悠道:“我们打洛川是并肩子上,打你怎么就不行了?你是我们的仇敌,莫非自己没点数?”
夜无名:“你……”
话好像没错……可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呢?
刚才心中想象的是怎样一场征服……不对,我为什么要想被他征服!
夜无名用力挣扎:“赵长河!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赵长河似笑非笑:“不然呢?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其他默契吗?”
“我……”夜无名卡了壳。总不会说我以为和你的默契是你单打独斗把龙雀架在我脖子上,给我一个从你的台阶吧?我都没考虑好。
赵长河低头,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眼睛:“刚才手肘为什么收了力?”
“……”夜无名偏头不去对视,却如救命稻草般找到了台阶:“你们视我为仇敌,我尚且收力。你们真有脸拿这当战果?”
飘渺终于飘然到了身边,笑吟吟地捏了把夜无名气得滚烫的脸:“既然是仇敌,敌人犯了傻,我们为什么不能当战果?”
夜无名愤然把头偏到另一边,不搭腔。
当飘渺要找她报仇,她从来都没法回怼,无论是被当床垫那会儿还是现在。
但嘴巴不说,任谁也看得出来她一点都不服。尼玛狗男女合力也就算了,第一刀还藏着,太阴险了,怪不得负伤之躯也敢挑战呢,下流!
却听飘渺笑吟吟道:“瞧你这副愤愤然的样儿……合着你的意思,如果没我之力,你就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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