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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的话……
沈光祚不免把这一切归根究底在了李冕身上,他同样也是一名年轻人,应该是做过官,官宦生涯却又不长。
沈光祚难得对一名年轻人产生了浓厚兴致,比起侄女沈宜修整天在他耳边念叨的李冕,有兴致多了。
沈光祚看了鄢懋卿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左光斗脸上:“孙易发已经亲自认罪了,无需多言,不用三司会审了。”
直到这时,孙易发才反应过来,刚才承认了用石灰酿造白豆腐,相当于承认了用石灰下毒。
孙易发赶紧求助的看向了左光斗,希望继续说出话救他一命,不能轻易的被带到顺天府衙门。
左光斗没有理睬旁边的孙易发,目光一直放在孙传庭身上,很快又放在了他身边的那名年轻人身上。
沈光祚了解孙传庭,左光斗同样是了解他,毕竟是孙公袁公共同的后辈。
孙传庭不想掺合朝廷里的党争,还是会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只要拉拢了他,便掌握了孙公袁公二人留下的一大堆边关旧将。
以孙传庭当前的经历,未曾在朝堂里做过官,不可能看出三司会审的真正意图。
他偏偏看穿了,帮着沈光祚避免了党争的漩涡,直接在陆园里敲定了孙易发的罪名。
前前后后,只与旁边的那名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只有可能是那名年轻人给出的主意了。
孙易发央求了半天,始终没有得到左光斗的回应,只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坐在孙传庭旁边的李冕也酿造了白豆腐,同样是掺合了石灰,却没有毒死一名京城里的老百姓,用石灰酿造白豆腐绝不会毒死人。万御史被人毒害与我无关,肯定是遭到了其他人的谋害,在白豆腐里下了砒霜。”
李冕!?
这个名字从孙易发的嘴里说出来,当时就引起了沈光祚、左光斗、鄢懋卿三人的注意,全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沈光祚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冕:“他就是宛君整天在嘴上念叨个没完的李冕,样貌看起来颇为不俗,才情也不错,只可惜已经是当朝驸马了,沈家不可能让沈宜修去做个侍妾。另外,以李冕的出身即便是没有成亲,也不可能成为沈宜修的夫君,除非他可以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诗词歌赋方面的才情和科举制艺是两码事,从他上次参加乡试的时候只是排在了末尾就能看得出来。
李冕在诗词歌赋方面有着不俗的才情,却不擅长科举制艺,高中了乡试已经殊为不易,几乎没希望继续高中春闱的进士。
左光斗听到李冕两个字,多看了他几眼,心里对于长平公主君前对奏的揣测,多了一些笃定。
长平公主当初在三座门说出的那些话,肯定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高人竟然是驸马李冕。
左光斗又开始揣测圣意了,安排长平公主与李冕成亲,不只是安定人心那么简单了。
应该还有其他的深意,或者说李冕的身份不仅仅是寒门读书人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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