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轻叹,推开他握着的手,与他直面对视:“在当初我们成亲时,我就亲口告诉过你,我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人。”
“你说我善妒也好,刻薄也好,可我并没有大度到要与他人共享夫君,你现在是皇帝,拥有后宫三干佳丽,何必要固执的绑在我一人身上?”
“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受拘束,崇尚自由,可若一朝踏入那幽深的宫墙内,我就变得不再是我自己了,会与他人争风吃醋,只为博得你的欢心……”
“不,不会,我的后宫除了你不会再有他人!”裴砚初急忙忙的说道,“我向你保证,我此生只有你一人!”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就是一个感情白痴,根本没有想到我会与一个女子携手共度此生,满脑子只顾着复仇,可是遇到了你之后,我的心里那空缺的地方逐渐被填满。”
裴砚初紧紧握着她的手,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深情。
“阿梨,你就相信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不会欺瞒于你。”
沈梨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
“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你先容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好好思考。”
裴砚初也知道不能将她逼得太急,只能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好,我等你。”
说完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从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咯吱的响声。
孤月恰到时候的走进来,将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吹灭,重新点上新的。
烛火明明灭灭,沈梨也没有了看话本的心情,“孤月,你觉得我跟你主子还有可能吗?”
她心里如同一团乱麻,不管怎么拨,都理不清。
孤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夫人,我感情方面浅薄,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但我觉得这一切得凭着你的心来,想就想,不想就不想。”
沈梨按了按太阳穴,一切凭着心来吗?
她手拂上心口,那一抹悸动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
或许,这一切早就有了答案。
京城。
楚明珠得知裴砚初秘密离宫后,将住所的所有瓷器都摔了个遍。
“贱人,贱人!”
是她替裴砚初出谋划策,为他研究火药,那个该死的贱人凭什么夺走她的一切!
不,她绝不允许。
楚明珠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她为皇后那个位置付出了太多太多,绝对不允许有人夺走!
孤山收到太监传递过来的消息,强忍着怒火匆匆赶过来,看着这一满地狼藉,冷冷说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现在的楚明珠算不上是后妃,所以只能以工匠的身份住在造办处。
“我做什么不用你管!”楚明珠咬牙切齿,不甘示弱的回道,在她生气的时候。极少有人会上来触她霉头。
不过是一介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等来日她得势,迟早有他苦头吃!
“呵,你口气倒是挺大,不用我管,可这被你摔碎的瓷器全都是由内务府置办的,如果楚小姐当真那么硬气,那就自己掏钱出来补上这空缺!”
孤山对她厌恶至极。
若不是主子看她还有所用处,早就一刀了结了她了。
“陛下都没有开口让我给钱,你不过是一介奴才,什么时候能做得了主子的主?还是说你心怀不轨想要取而代之?”
不过三言两语,楚明珠就将局势拨回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你少给我在这血口喷人!”
孤山心里气极,可没有陛下的命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明珠摆弄着手上的指甲,“是不是血口喷人,我想你自个儿心知肚明。”
“来人,将大人送出去,我这地方庙小,容不下这么一尊大佛。”
孤山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一声不吭,拂袖而去。
楚明珠以为自己打赢了一场胜仗,心里得意的不行,可后面接下来几天御膳房送来的饭菜却让让她苦不堪言。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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