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最小的太监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到底是谁说她脾么好的?我看啊比我们那山沟沟里的大虫还要可怕。”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万一传到那楚小姐的耳朵里,我可保不住你们。”
一个管事太监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几个太监讪讪的低下头不敢吱声。
烛台上的火苗跳跃,灯芯燃烧时发出细微的响声。
裴砚初缓缓睁开眼睛,他用手支撑着坐起来,打量了一眼四周,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正在床边守着的孤山听到动静立马端来一杯水递给他,“陛下,您没事吧?”
“朕这是怎么了?”裴砚初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哑着声音说道。
“您……在御书房内晕厥了过去。”孤山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时,裴砚初总算想起来了什么,他脸色顿时难看至极,立马掀开被子下床。
“陛下,陛下,你要去哪儿?您的身体才刚刚好……”
孤山着急的跟在他身后。
裴砚初抓起衣服穿上,“我要回荆州一趟!”
“陛下万万不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满朝文武有上百双眼睛看着您,千万不要意么用事啊!”
孤山接收到陛下传过来的眼神,脖子顿时瑟缩了一下,可是为了这大元,他还是顶着头皮说道。
裴砚初脸色冷若寒霜,“那你要朕如何!”他猛的一锤桌子,那黄梨木做的桌板顿时裂开两半。
手掌丝丝鲜血渗出。
裴砚初能怨沈梨吗?不能,毕竟是他没有遵守承诺在先,以为只是传信回去告知就行了,可谁知道后面连信件都被人为的拦截下来,自己作为一个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是何等的可笑!
想想这大半年,阿梨在家苦守自己,可却连一丝音讯都没收到,只能从旁人口中听到有关于自己丈夫的事情。若换做是他,他也会做出像阿梨那般的选择。
裴砚初慢条斯理的拿过手帕擦掉手中的血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你去彻查信件拦截一事,再暗中替我备好一匹快马,两日后我要前去荆州!”
裴砚初话语中不容置喙。
“是……”
孤山很想说他怀疑这信件被拦截都是出自楚明珠之手,可他现在摸不透对方在主子心里占据什么样的地位,不敢贸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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