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不要上称称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你们南安药铺不会自个儿败坏自个的名声。”
沈梨以前为了生活,各个行业都有涉足,也卖过一段时间的水果,这银子一到她手里就知道差不了多少。
等到沈梨离开,小药童好奇的问赵大夫,“赵医师,你是怎么知道那姑娘背篓里装的是你需要用到的药材?”
赵大夫抬手就给小药童来了一个脑瓜崩,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小子叫你好好学不学,一点长进都没有,那田七的味道老夫这鼻子一闻就能闻到。”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匆忙的走出来挽留沈姑娘。
沈梨刚走出药铺门口,在一旁候着的沈大海就一瘸一拐的走上来,“怎么样?药铺有收吗?”
“收了,卖了这个数。”沈梨凑近他耳边,用手比划着。
“什么?”沈大海一脸震惊,这,这仅仅一株药材就能卖出六两银子,若是能多寻几株,那他们家岂不是要发了。
想到这,沈大海又苦笑,这世间哪有那么幸运的事?梨儿也是碰巧才寻到的,与其想那些不着实际的东西,还不如脚踏实地的干活。
镇上靠近江边的渡运码头,穿着短打扛着沙包的劳工来来往往,离码头不远处支起许多卖吃食的小摊子,两个模样清秀的年轻人正蹲在旁边啃着粗饼。
“大哥,怎么办?我们这次回去怎么跟爹娘交代,工钱被那黑心工头克扣了那么多。”沈玉成一脸愁容道。
沈之荣眉间有化不开的郁色,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粗饼,“那个姓钱的简直不是个东西,周扒皮一个,若不是怕拖累爹娘,我迟早要宰了他!”
明明他们都跟其他工人一样干那么多活,却老是被那个工头用一点借口来克扣他们的工钱。
干了足足五天,他们二人加起来的工钱才不过两百文,除去平时吃饭的花销,这一趟活儿他们基本赚不到钱。
沈玉成大惊,猛的抓住沈之荣的手臂,“大哥你别冲动,为了那个黑心货赔进去一辈子,根本不值!”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是想想罢了。”
兄弟二人三下五除二吃完粗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干完今天就回家。
那个姓钱的工头在本地小有势力,他们如果不干完今天的活就离开,日后那个工头在镇子放出话来,根本不会有人再敢要他们俩工作。
没办法,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谁让他们是乡下来的,没钱没势呢。
“之荣!”
沈大海刚走到码头,远远的就看见蹲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儿子,立马喊了一声。
沈之荣寻着声音看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马上小跑着上去,“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沈大海憨厚的笑了笑,连忙摆手,“家里一切安好,只不过今天有事陪你妹妹上镇上一趟,顺便来看看你们。”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你们兄弟俩还好吧,有没有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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