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还猛,沉重的斧枪让他使得虎虎生风,刺、劈、扫、钩、拦,一招比一招狠,硬是将那个在李睿眼里魔神般强大的胡人给逼得节节后退!
他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死了没有?没死的话赶紧起来,我不是你的肉垫子!”
这一声斥喝把李睿的魂给唤了回来,他不顾胸口一阵阵的钝痛,支撑着爬起来,借着火光一看,有点傻眼了:
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开他,然后和他一起被那名胡人猛士一脚踹飞,成了他的肉垫子的不是别个,正是北宫静!
他额头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一迭声的说:“少将军,真是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北宫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我是死人啊?那么大一把斧头劈下来也不知道闪避,就这么傻愣愣的呆在原地让人家砍,要是我来迟哪怕那么一刹那,你早就给劈成两片了!就你这么蠢的人,是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并且当到屯长的!?”
李睿让他骂得哑口无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总不能告诉这位少将军,自己是个冒牌货,那位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的李左屯长在金门城就已经嗝屁了吧?他纯纯的就是个新兵蛋子,让他隔着一百几十米朝敌人放箭,他勉强能够胜任;可要是让他跟敌人短兵相接白刃交锋,他一个回合就该尿了!
他讷讷的问:“少将军,你不是去守城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北宫静说:“我赶到的时候裴乐已经带人顶上去了,敌军一时半刻攻不进来,倒是你这一段城墙十分危险,我放心不下,就折了回来。”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丝后怕的神色:得亏他折了回来,不然这个连菜鸟都不如的家伙那颗聪明的、装着许多奇思妙想的脑袋瓜子就要被人一斧劈开两半了!
李睿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认真的说:“多谢少将军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住这份恩情的!”
北宫静说:“你还是想想怎么活过今晚再说吧……小心!”
谈话间,那名使大斧的胡人猛士已经被曹虎的斧枪刺穿了胸膛,整个人给挑起来甩下城墙去,但与此同时,又有数名牛高马大的胡人登上了城墙,每个人都带着数支短标枪,上来就是一阵猛投,那长度在一米四左右的短标枪跟雨点似的射出,立即就有数名晋军军士被标枪贯穿身体,颓然倒下。一支标枪呼啸着朝李睿射来,北宫静对他的身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猛的一探手,在标枪距离李睿的胸口只剩下零点一厘米的时候将它接住,然后嗖的一下掷了回去,正中一名胡人标枪手的额头,那名胡人吭都没吭一声便仰面栽倒,如同砍倒了一棵大树。
李睿惊叹:“少将军这手投掷标枪的技术着实是帅!”
北宫静没理他,目光飞快的扫视战场,发现羊智这一队人已经死伤过半了,好在羊勇那一队人跟着曹虎一起冲上了城墙,这支生力军的及时出现堪堪抵挡住了胡人的猛攻,看样子这段城墙暂时不会有事。倒是不远处那座箭楼就有点儿不妙了,已经被胡人包围。那座箭楼上有两张万钧神弩,正在不断向城下的胡人大军倾泄杀伤力巨大的弩箭,每一支巨大的弩箭射出,都会洞甲穿胸,将数名胡人甲士穿成一串。这座箭楼也就成了胡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他们不顾一切要拔掉的钉子。现在许多胡人已然将箭楼围住,不顾箭楼射孔中不断射出的利箭,用重锤大斧发了狂似的砸砍着箭楼的门,试图破门而已。如果让他们冲进箭楼去,只怕箭楼里的人一个都活不成了!
他咬了咬牙,对李睿说:“拔刀,跟我来!”
李睿不敢怠慢,拔出长刀。北宫静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挥舞长剑,朝着箭楼那边冲去,遇到截杀他的胡人,也没见他怎么声色俱厉的怒吼、出招,只是轻飘飘的一剑刺出,截杀他的胡人立马就咽喉处鲜血标溅,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下。李睿跟在他后面基本上就是在划水,挡路的敌人都让北宫静三下五落二给清理掉了,他也就是胡乱挥舞几下刀,啥都没碰着……
这就是被大佬带飞的快乐啊,你们这些只能一刀一枪的跟敌人拼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倒霉蛋是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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