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家里,他也能想到,如果他真的拿着两千两黄金回到村里住着,他们家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与其待在族里等他们打着亲戚的名号将他们的钱财借个干净,倒不如早早地就将娘亲的和妹妹接到城里来住。
而在城里,赵大柱完全不担心母亲和妹妹的情况,在城里,他们跟左右邻居都不算太熟,再一个,赵大柱听李欣然的意思,可能是想要带自己走,城里能住多久,还不一定呢.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很快便到了,文武两位优胜者也出现在了李欣然的身边。
毕竟教育还没有普及,所以即便是选出的优胜者,也是不如那些世家大族用尽心血培养的优良子嗣。
可以说,论起文采和武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如项瀚海,但是李欣然很有信心,当他们真的成长起来,也许真的不一定比项瀚海要差。
李欣然走的时候,城中百姓是夹道欢迎,但很奇怪的是,最擅长溜须拍马的知州却称病不来,让师爷代替了。
李欣然辞别百姓,带着人踏上下一段路程,走出三百里左右,有一个凉亭,凉亭里是一个穿着常服,带着斗笠的人在煮酒,亭外不远处,在他们必经的道路上,有个小童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
李欣然心有所感,挥手让行军停止前进,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小跑了过去。
“拜见李将军。”李欣然到近前后,小童不闪不避的看着李欣然的马头在自己面前五步的距离停下,行礼道。
李欣然微微颔首,不出所料,小童接下来的话就是:“我家主人有请,还请将军移步一叙。”
李欣然转头看向亭子里,那个戴着斗笠的人正在看着她,只一眼,李欣然心里就在心里大体有了个答案。
她转头看向小童,下马,将马拴在亭子外,走了进去,坐定。
戴着斗笠的人起身行礼:“下官拜见将军。”是郑知州的声音。
“知州免礼。”李欣然笑道,坐在椅子上,看了看煮着沸腾的酒液,又看了看郑知州,“师爷说,知州生病了,怎么?馋酒的病?”
郑知州听出了李欣然话中的调笑,没有争辩,只是叹了口气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解惑。”
郑知州的语气里带着郑重,李欣然也没有继续开玩笑,她收起了笑意,正色说道:“知州请讲。”
郑知州叹了口气,手伸进斗笠里摸了摸胡子:“下官从小,学的便是圣贤书,读的圣人言,初当官时,也发过誓,一定要当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可是,天不怜见,第一个知州,便是来到了这个星洲城,姚通判是楚王世子的人,这个是不曾言说的秘密,下官也曾想过将这个恶瘤铲除,可是家里来信,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得罪姚通判,我左右为难之下,还是选择了对姚通判的事视而不见。
本以为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所谓的民心民意,可今天在去欢送您的路上,我看到了这么多百姓自发的要去送您,他们脸上的不舍和难过显而易见。我承认,我嫉妒了,所以我想问问您,如何才能向您这样,铲除姚通判这种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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