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想要掺和一脚的意思,项瀚海抬起头,讪笑的说道:“爹,这种小事,就不劳烦……”
项瀚海的话还没说完,楚王爷一个眼神,便让他噤了声,项瀚海讪讪的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楚王爷看了下首的李欣然一眼,又看了一眼默默站在了她身后的傅清风一眼,心里暗骂自己这个蠢儿子,行事肆无忌惮,还以为这是项瀛敬在位的时候?什么也不管,随他闹去,只要不影响项瀛敬的帝位,哪怕捅破大天都没有人管吗?
小皇帝靠自己一拳一拳打出来的帝位,又派了个狩西大将军巡狩,这是什么意思还不知道吗?
楚王爷虽然许久不理世事,但该知道的消息还是知道的,李欣然是项璟琨喜欢的人,这种消息,基本上在项氏皇族圈里基本是人尽皆知的秘密,项璟琨可能会让项瀚海随随便便就把李欣然砍了,或者关起来吗?他这个皇帝还要脸不要?
想起傅清风说的话,做的事,楚王爷就一肚子气,但这个气还没法发给其他人,那自家这个儿子简直是最好的出气筒。
楚王爷拿起惊堂木,就给项瀚海的头上砸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呼呼的往外流,不一会,项瀚海的头上,脸上便都是鲜血。
但就这样,项瀚海只是在被砸的时候闷哼了一声,其余时间动也不动,低着头,任由鲜血流淌。
楚王爷冷冷的瞥了一眼项瀚海,嘱咐道:“世子昏了头,拖下去,给他治治伤。”
“是!”左右人高马大的侍卫齐声应道,那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应声都齐,都响。
不用他们动手,项瀚海自己乖乖的跟着离开了,他太知道自己爹什么样子,如果做妇人姿态又哭又闹,那下场只会比现在更丢人,也更痛苦。
给自己亲儿子留了半点面子之后,楚王爷的目光投向了堂下的两人身上。
手上没有了惊堂木,但楚王爷也不需要惊堂木,只是平淡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噤声:“来,说说吧,啥事?”
堂下一片寂静,楚王爷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盯着姚炳坤道:“你是不是就是原告?说啊?啥事?告谁!”
楚王爷虽然年事已高,但依然声如洪钟,吓得姚炳坤一个哆嗦,趴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了:“小,小,小人姚姚姚……”
“赶紧说!”楚王爷不耐烦了。
“小人姚炳坤星洲城通判现告李欣然将军打死我儿姚逸天请老王爷做主!”姚炳坤吓得,一口气不停的将这话说完了,话音刚落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楚王爷嗤之以鼻,转头看向李欣然,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李欣然磕了一个头,朗声道:“卑职李欣然,圣上亲封狩西大将军,几日前来到星洲城后,仿照先贤设置一诺千金,有一位勇士成功将柱子搬到了指定地点之后,将所获金子全部给了死者姚逸天,卑职问其缘故,其称曰,皆是因其父**,借了姚逸天的印子钱,自己家里还不上,姚逸天要其妹为妾抵债,卑职眼看着他当场将金子还给了姚逸天,清了赌债和借贷之后,才将姚逸天捉回知府衙门,打了其五十大板,今日便被姚炳坤告上了大堂,说卑职致姚逸天死亡。”
“唔,”楚王爷摸了摸胡子,“若是姚逸天真的私放了印子钱,打死也不为过,李将军,你说姚逸天私放印子钱,可有证据?”
李欣然掷地有声:“自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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