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纵傀儡的,也许还是傀儡。”萧寅褚挥舞着鞭子,打出了一响鞭花。
“所以,罗一百是害怕傀儡,还是傀儡师?”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那可就大了,”李欣然笑吟吟着往嘴里塞了个酸果,被这个没有熟透的酸果酸的脸部扭曲,“如果他只知道傀儡就怕成这个样子,那这个傀儡师,我真的没办法想象会是谁;如果他是怕傀儡师,那说不准我们回到京都,还能看到罗大人。”
萧寅褚笑了:“对傀儡师重要不一定是件好事,尤其是被安排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的棋子,就像象,很重要,但并非不可或缺。”
“对一个好的棋手来说,没有一个棋子是可以缺少的。嘶……”李欣然又被酸到了。
萧寅褚笑了笑:“从来只有弃车保帅,你何曾听说过弃象保帅这种词。”
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疼痛让马儿处于一个兴奋的状态:“不能过河的棋子,也无法时时刻刻围绕在中心点的棋子,其他人会想要放弃他太容易了,卒子都能过河往前滚啃两口,它象只能在河的这边,不甘心的望着河那边。”
“也许有一天,”李欣然笑了笑,“我的梦想也会是那个样子。”
“什么?”
“位居高位,无功无过”李欣然又扔了
一个酸果进嘴里,还好,这个是甜的。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萧寅褚笑着说。
李欣然被他逗乐了,拿着酸果核去砸萧寅褚,有那么一两颗掉出去的,落在车辙里,静静等待尘土将他们掩埋,终将化为更强大的植物,或者被下一辆马车碾碎,从此结束这短暂的一生。
路上的时光,在萧寅褚这个性格与外貌不符的小伙的陪伴下,过的格外的快。
看着京都高耸的城墙,李欣然突然有些近乡情怯。
她探出头来,紧张的抓住了萧寅褚的手臂,看向萧寅褚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别怕。”萧寅褚低声安慰道,眼看着关卡临近,李欣然只能放下手,缩回车厢。
萧寅褚北镇抚司指挥使的金牌一亮出来,自然没有人敢拦,他便就这样驾着这辆格外简陋的马车,走在京都的大街上。
“你先跟我回镇国将军府,我让祖母送你回去可好。”萧寅褚跟我商量道。
“不了,”李欣然的声音听着有些低沉,“麻烦萧将军送我回家。”
萧寅褚莫名觉得,回到京都后的“萧将军”没有在安城的“登徒子”好听,更比不上井沉村的“哥哥”。
抿了抿唇,萧寅褚将马车停在了李府附近的胡同里:“你从我马车上下来,终归是不太好看。”
见李欣然沉默不语,萧寅褚又道:“你,你也别太担心了,西戎人不是说,只留下了一只胳膊嘛。”此话说完,萧寅褚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巴掌。
还没等他找补,李欣然先抬头,强笑了一下:“多谢萧将军关心,小女子这边先走了。”
说罢,没等萧寅褚再说什么,李欣然快步走了出去。
抬头看着这仿佛十年半载未曾见过的府门,李欣然心中竟然有了些许想要落泪的冲动,抬手敲响了大门,只待门房的那一句:“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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