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在前堂书桌上就行。还有,别给我送画了。”m.
“学生谨记姑娘教诲。”陈安秋不紧不慢地回道。随后又慢悠悠地向许缨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许姐姐好人缘哪。”吕涣真打趣儿道。
“是啊缨子姐,这陈大哥以后会当我姐夫吗?”马祥麟嬉皮笑脸地问道。
“你……你个马祥麟!”这回反倒是伶牙俐齿的许缨说不出来话了,她走到马祥麟跟前,狠狠地盯着他。
“我是为了你好啊缨子姐,你看那陈大哥玉树临风,读的书多,又会画画,不正是你喜欢的那种吗?”马祥麟继续咧着大嘴说道。
许缨脸色一沉,说道:“人家的终身大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嘴。”随后便拿着那本鱼鳞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马祥麟在后面叫道,“缨子姐?真……真生气啦?”
许缨没回头,径直去了前堂。
“你啊,你个马祥麟。”吕涣真无奈地说道,“女孩子的心思,你不会明白的。”
吕涣真也是女子,她大概看出来了,这许缨的心上人,可能就是这愣头愣脑的马祥麟!
马祥麟摇了摇头,随后脸上又恢复了那笑嘻嘻的表情,道:“缨子姐那母老虎的心思我不明白,真儿姐的我倒是明白!来真儿姐,我接着教你使枪。”
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儿。吕涣真在心中暗暗骂道。
“真儿姐的心思,你小子也不会明白的。”吕涣真反驳道。
“嗨!反正我知道真儿姐想要练一身好枪法,来,我接着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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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这天早晨,秦良玉带着吕涣真在校场观摩军士训练。
校场上,军士们手执白杆枪,身为练兵局管领的秦邦屏一声令下,军士们便狠狠地把枪刺向面前木头人的眉心、咽喉等要害,丝毫不拖泥带水,出枪动作简单利落,杀气腾腾。
没有轮到上场训练的军士,则笔直地列队站好,秩序井然,无一人乱动。
吕涣真见识过白杆兵们作战时的英姿。如此纪律严明的军队,披上重甲,依令而行,所到之处必定是无人敢挡。秦良玉夫妇曾带领着这支军队参与平定了杨应龙之乱,这些兵士中,必定有相当数量经历过生死厮杀。
“真儿。”秦良玉忽然开口道,“兵书你也读了不少了,你观我石柱士卒,可有不足?”
几个月的相处,吕涣真与秦良玉已经十分信任对方,吕涣真读兵书后的心得都会乐意与秦良玉分享,而秦良玉也毫不吝啬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吕涣真。
“将军。”吕涣真开口道,“我石柱白杆兵令行禁止,纪律严明,只是军中一无持盾军士,二无火器,恐为敌所乘。”
“说得不错。”秦良玉点头道,“只是我军中已有弩手,要火器何用?再者我军人人披重甲,敌箭矢无法破甲,要盾又有何用?”
“将军明鉴。”吕涣真继续说道,“我军在川中剿匪,匪贼所射箭矢固然无法破甲,可倘若我军出关入辽,与那东奴鞑子作战,鞑子弓矢,或可穿我军重甲,将军不可不防啊。”
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了,吕涣真知道日后朝廷会命秦良玉派兵前往辽东助战,纵使秦良玉是当世名将,也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秦良玉惊异地看着吕涣真道:“辽东鞑子?真儿,你怎会想到这么远?”
“小女……小女曾认真读过邸报,知道那东奴弓矢厉害得紧,因此才提醒将军。”吕涣真赶紧找借口说道。
“不错,军国大事你很用心。”秦良玉点头道,“只是我军距辽东如此之远,我闻大明九边皆是精锐,安能轮到我川军出关击奴?”
吕涣真只在心中哑然失笑。精锐?那辽军在外人看来是精锐,其实不过是军阀罢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军中却是有必要加入盾手。”秦良玉缓缓说道。
“将军明鉴。”
秦良玉缓步走着,检阅正在训练的将士们。将士们也不理会秦良玉的到来,只是依着号令继续训练。
“真儿,你随我已有快半年了吧?”秦良玉突然问道。
“小女随将军已有五个多月了。”
“这五个月里,你进步很大。”秦良玉回首道,“现下也该交予你一些事情做了。”
“小女受将军大恩,但凭将军吩咐!”吕涣真有些兴奋地回答道。
秦良玉沉吟半晌,终于开口问道:“你……你可愿独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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