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野人小哥不高兴地剜了他一眼,因为场中的舞女有一位是他的心上人,他走到营地中唯一的一座简易帐篷附近,侧着身掀开门帘,随后一把将白漱给推搡了进去,力量之大让白漱打了几个踉跄,他无奈地瞪了那小哥一眼,这才把视线投入营帐之中。
“……”
“对不起我走错了。”白漱转头就要跑出营帐,脸上写满了不信与淡然,毕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白天那个施展死气强大无比的型男队长,居然是个私下里喜欢穿“白”的黑皮美人?那身绿色斗篷有那么宽松吗?
“你没走错……回来。”
型男……哦不,美人队长无奈地应了一句,见白漱死不悔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拽着坐了过来,白漱恭恭敬敬地端坐,莫名有一种被敌方大将俘虏并且强行逼做压寨夫人的奇妙感觉。
黑皮美人并没有注意到白漱的胡思乱想,她慢悠悠地打量着面前瘦弱的白肤男子,点上一包粗糙的卷烟,含住,随即惬意地喷吐着呛人的白色烟雾。
她想起了曾经征战的一个部落,里面也到处都是这种白皮肤的特殊人类,只是那些家伙一个个肥头大耳,体毛粗重,被部族内的年轻人戏谑地称作“白皮猪”,可眼下的这位倒是全然没有白皮猪的恶心,白皙的皮肤,深黑的瞳孔,秀气的五官,真是……
黑皮美人赶紧摇了摇头,甩去了这些让她脸颊发热的胡思乱想,这才开口说道:“你们是何人?白天已经放过你们一马了,为何要尾随到现在?”
……
“如果我说……我们迷路了,你会相信吗?”
“信,怎么不信?”那队长坦然说道,“青丘地界的范围极大,我们部落的远征队到现在也没有探寻到尽头,狩猎途中碰上一个陌生部族的队伍再正常不过。”
“只是……类似的穿衣打扮,我可从未在青丘古国内见过,这些特殊的衣服布料也是闻所未闻,所以你们究竟来自于哪个部落?”
白漱迟疑了片刻,思考着怎么蒙混过关,但不管怎么争辩似乎都太假了,白漱最终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他伸出右手食指,背对着竖直向上,默然说道:
“天上。”
“……”
“等等等!把斧头收起来!我真没说谎……”眼见黑皮美人骤然发飙,那柄让白漱心悸的斧子都拿了出来,他整个人直接一哆嗦,再也不卖关子,将他来到青丘古国的一切全盘交代,那态度,简直比童宽还要来得圆滑恭顺。
但哪里知道,黑皮美人听后却更加震惊了,开口说道:“你说你来自“死地”之后,那里还有人类的群落存在?”
“传送……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族中的最强者也从未涉及这方面的技术和知识……”
“我们这边也从未接触过这般恐怖的能力,而且他只是序列六地带一只五等妖兽带进来的,背后很难说没有他人指使教唆,只是不知道为何那种存在会把目标放在我们这一群普普通通的学生身上。”
白漱坦然说道,他看出这群人只是在肉身上强大得不可方物,别说空间传送了,他们在术法和能力的运用上简直堪比婴儿的蹒跚学步,尤其是那种特殊的死气,明明有大把大把的开发空间,却仅仅局限于“塑形”这一基本能力之上。
“我想请教一下,你们是否做得到穿梭那片死地?以你们的实力而言,横扫死地之后的世界绝非难事。”白漱再次开口道,这是他最为好奇的问题,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够借助这个青丘古国中唯一住民的力量,穿过死地,回归城市的地界,眼下这几乎是回归的唯一机会,不然无论是留在序列三地带,亦或者深入更遥远的序列二甚至序列一地带,别说回家了,他们连生的希望都极其渺茫。
“没有,我的族人……不应该说整个死地的生物都无法穿透那一层石碑界,凡是尝试如此的人全部都消失在屏障之后。”
消失……什么意思?和侵蚀而死又有什么区别,白漱沉吟道,不过他倒是确认了一点,哪怕这些肉身达到序列四且使役奇特死气的强大部族,也没有有能力穿越那片荒芜的死地,恐怕没有王级的修为和实力都会被禁地的腐朽之力化为一捧黄土。
那么……他们到底怎么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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