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城一代代传承下来,是十城的信物和历史的见证,文物吗,自然是不可能洗的,几十几百年多少的头油污垢凝聚在面具上,怎么可能让大嫂这么“娇嫩”的女子戴在脸上?”
……
“我”千言万语凝聚成两字国粹,李时认命似得看了看手中的面具,双眼紧闭,一把扣在自己茂密的脑门上……(记住这个重点!)
……
此时,夜色已深,没有骊歌,也没有鲛珠的黑暗,给这座破旧的小城蒙上了一层异样的神秘,破损的屋舍,以及那残破的断垣颓壁,皆被一层层地遮掩,覆盖,黑暗没有阶级之分地,公平地抹去了一切残存的瑕疵。
“嚓。”
一点火光在夜色中闪烁,随后很快熄灭,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隐匿在黑暗中的袅袅青烟,那体型明显超标的阴影舒坦地吐着一口口烟圈,卷烟尾部的火星时明时灭,黯淡,脆弱,却也是那黑暗中诞生的唯一光源。
那身影似乎在行走,可却没有带来丝毫的脚步声,他偏臃肿的身形仿佛只是一个摆设,没有任何质量,甚至他走路时都没有产生任何的空气流动,晚间最柔软的风吹拂在他的身上,却好似穿透过去一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他整个人似乎只是一个投影,一个幽灵,唯一证明身影存在的,就只有那散发着微热光源的卷烟。
片刻之后,他停下了脚步,这里已经是三十二城最边缘的一个角落,也是城市唯二的两个出入口之一,身影抬起了宽厚的手掌,对着侧方唯一的一间屋舍敲了敲门,那屋舍并不像他一样奇特诡异,反而是一副充斥着烟火气的场景,还未熄灭的灶火,凌乱的桌椅碗筷,似乎屋舍的主人刚刚送走客人不久,就遇上了他这么个不礼貌的叨扰之人。
房门开了,里面站着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妇,只是那手掌却不似常人的褶皱与枯朽,此刻的老妇也没有她平常的温柔慈祥,那张依稀可见她年轻时貌美的面庞上,此刻已是布满了寒霜,甚至于周身腾起的阵阵煞气,竟似比早日的白漱还要狰狞几分。
“你来,做什么?”声音竟浑不似人类,而是带着几分野兽的沙哑和粗糙,那身影却没有丝毫的意外,而是微笑(似乎是)地掐灭了指尖的烟蒂,俯下身,面带恭敬地说道:
“许久不见了,张姐。”
“那位……让我接您回去。”
……
与此同时,三十二城的另外一边,白漱无语地挠着头皮,看向桌上那厚厚的一打资料,面色有些发苦,暗堡的效率着实太高,他晚饭左右和李时交代完毕,谁能想到不到半夜厚厚的一沓子资料就已经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说没人提前招呼准备打死白漱都不相信,看来达那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着手安排三虎筹备资料了。
只是……这尾页后面一堆的内衣牌子是要搞哪样啊?
白漱腹诽道,当然,除了后面几页有明显的恶搞成分外,这份资料的分量实在是足,学院内各大派系之间的组成,关系和冲突一目了然,值得一提的是,学院内除了预备科地位崇高以外,还有一被称作“塔楼派”的学众与之相当。
和预备科完全由非五族的精英组成相反,塔楼派则完完全全就是五族之人混迹其中,外围的塔楼派基本就是草包和花花公子,大部分甚至连继承祖血的能力和资质都没有,纯粹来学院镀一次金,方便未来在各区领地中混到不错的高位。
但内部的塔楼派,也就是进入过学院那座青铜塔楼的学院,则是彻底的五族精英,血脉淳厚的同时,他们所持有的“术”在各家谱系中也都堪称上等,绝非一般的贵族小姐,
此外,三虎在资料中写道,他有一次无意中遇见了塔楼派的内部学员,发现此人身上居然有着不轻的煞气,应该也是在生死历练中打过滚的危险角色,不确定这是个例,还是整个内部的塔楼派都有如此特性,还请白老大小心为好。
“预备科,塔楼派……”
白漱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痛苦,但却异常迅速地将那一条条信息塞入脑海,面色也是不断变化,并且有一点,他发现是那九位序列五强者,以及李时等人也完全提到过的,虽说他已经被内定了那什么预备科,但他并非学院的现任学子,这也就意味着,白漱必须要通过学院的入学考核!正式成为学院的一份子之后,才能入选成为预备科的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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