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那个疯子不过是作为外城征调的助力,其作用介于秘官以及那些大兵之间,好像属于可有可无的牺牲品,但实际上……
“回答我。”
钉锥收起,下一刻,白漱猛地抬脚踢向何颜腰部,劲风猎猎,在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之后,何颜整个人呈弓字型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那颗炽火老木的之上,将那棵百年老木撞得少去了半截枝干,何颜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微弱,全身七窍都几乎迸溅出血液来……
“当……当年,跟随上任十城城主,金狮的两大副手……一个是今日的城主杰森,一个……是据传在上一次狩猎中已经死去的少年,名叫白魔,你莫非……”何颜嗫嚅地说着看似毫不相干的话题,眼中则是毫不掩饰地震惊与恐慌,
“那么你不应该知晓一切吗,为什么现在要反过来问我?!”
白漱不置可否,只是掌心的和蓝石变成了一把冰蓝长枪,紧紧地贴住了何颜的咽喉,说道:“继续。”
何颜面色涨红,咳出一口瘀血后,终于是将这段往事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蛮兽化妖或许并不罕见,但在城市五百年的记录中,他一共只被“城市”观察到两次,而三年前被十城城主金狮截获的,就是第三次蛮兽化妖的记录,当时的那位杰森野心勃勃,在没有上报内城的情况下,带了他两个最心腹的部下横穿三大序列地带,企图捕获那只还未化妖的蛮兽,一只如恐鸟般雄壮的孔雀。
但他显然低估了那只孔雀的威胁程度,图门的能力让只能动用生死之间磨砺出的体术,以及黑市上贩卖不入流枪炮的他们吃尽了苦头,但毕竟人数优势摆在那儿,蛇头多年的经验磨砺也并不是简单,三人与孔雀依然打了个有来有回。
最后一战的记载则要模糊许多,从十城内部人员拷打出来的口供也无法统一,大体就是心腹之一的白魔战死,金狮拼死重伤了孔雀,而金狮的小儿子金时成功活了下来,并顺利地开始吸收妖化孔雀的精血。
但很不幸的是,他的吸收被蛇谷突然的一次兽潮打断,最后他只是从孔雀体内抢夺了半份精血,肉身实力大涨,但却没有继承妖血“图门”的能力,而且友人以及父亲丧生的打击太大,再加上吸收妖血精神受到了冲击,整个人时常变得疯疯癫癫,再不复从前的温和爽朗。
那只孔雀则更加凄惨,他的本源精血被金时吞噬了大半,这就让他彻底失去了化妖的能力,只能永远保持了蛮兽化妖的这么一个过程中,三年时间,他甚至已经进化出了三尾三种妖术,但因为生命本身的缺失而不得晋升,无论金时想要晋升序列六,还是这孔雀想要化妖做祖,都只有吞噬对方这唯一一种方法。
“此次狩猎的最后一个步骤,就是让那已经被妖血迷了神智的杰森送死,当他被孔雀吃下,并成功开始化妖的时候,就是我等杀妖取血的时机,掌握三种秘术的妖血,无论是形成三份术血,还是一种术血继承了三种术,对内城而言都是大赚,也是童……少爷磨合祖术,成为第一序列六强者的最好契机。”
……
白漱沉默,其他二人默然,对于白漱而言这只是一次回忆,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对杰森这个人一次新的认知,洛子欲言又止,她本身就是内城之人,而且还是五族之一的洛家嫡系,无论站在那个力场她似乎都没有发言权,黑铁给人的感觉却是越发冰冷,厚重的寒气几乎让整个鲸背覆盖了一次细密的白霜……
白漱扫了一眼瑟瑟发抖却眼含怨毒的何言,手中的石枪很快融化,再一次地化为三颗和蓝石收入腰间,洛子有些奇怪,跟在白漱后面低声道:
“这次不弄死她吗?之后也许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没有必要,且不说她在这场狩猎之中只是扮演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但身为童家麒麟子的最后一个跟班,她肯定知道蛇山的一些隐秘情报,当年来去蛇山时我没有经过火域,这里的一些隐秘和危险她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你真是那个什么白魔,你还和杰森共过事儿啊?”
“当然,为了混进十城我几乎把自己卖给了达那那个混蛋。”白漱难道得开了个玩笑,可回首看去时,他的眼中却依旧死寂,“只不过,有几点她说得并不准确。”
“金狮,是我杀的,金时,也是因为我才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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