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皮瞬息而过,再晚一秒洛子便会被这道灰芒拦腰截断。
“是二姥爷的“术”,“斩线”,锋利到足以切开上一等的金属。”
“反正擦到就是个死呗,话说那死老头还是你亲戚?为什么他还会攻击你啊?”
“守陵人就是活死人,他们根本不具备亲情和感觉,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捕获你的阻碍而已,甚至我可能会因阻挡而死在你的前面。”
刹那间寒气大盛,一枚五人合抱般粗细的冰柱直至朝着黑棺冲刺而来,哪怕只是临近,那股恐怖的寒意依然让白漱二人手脚冰凉。
“太夸张了吧?!!”
白漱攥紧手中柴刀,全身九个窍穴疯狂运转,一股股白色的生气被送往全身的每个角落,他将柴刀骤然横起,带着黑棺一个漂移,侧身对着冰柱猛地横砍下去!
“嘭——!”
冰屑如细小的飞镖一般打在白漱脸上,手中握着的刀柄震颤得如同筛糠,他只感觉手骨几乎错位,但那道巨大的冰柱依然被他深深插入,柴刀没入冰柱中心,随着黑棺高速滑动,隐隐似化作一道暗芒般对着冰柱尽头的老者横腰斩下!
“……杂耍。”
右边的黑袍童老冷淡评价了一句,一枚寒冰制成的柳叶已经出现在他的掌心,柳叶出现的刹那,那边缘的锋利便直接将周遭的空气斩断,在白漱面颊上远远地留下了一道血痕。
“弱柳……”
那根已经断裂的冰柱在童老的一言之中粉碎成灰,冰蓝的柳叶被他粗糙的掌心逐渐攥紧,一股冲天的寒气和霸气直逼白漱而来,他的面部几乎镀上了一层冰霜,而洛子若非是被白漱护在身后,恐怕浑身的血肉都要彻底僵硬。
白漱面色剧变,但下落的趋势没有任何改变,手中的柴刀在高速下已经不可见其形,只有一刃灰芒如如流线般从天而降。
“断。”
柳叶被童老掷出,霎时间化作一道冲天的冰面,薄,而宽广,如一片无限延展的冰刀切开了长空,几乎占据一城之地才有所收敛,白漱掌中的柴刀几乎在触碰的刹那就被拦腰斩断,灰芒断裂,眼见那柳面已经迫近白漱,童老下意识地收了势头,毕竟红老还是需要这能制作阖棺的小子,当场打杀了他也没法交代……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白漱身下的黑棺瞬间分离,棺面载着二人越过弱柳之势,捏住柴刀最大的一枚的残片,对准童老的脖颈猛地斩下,而那载着“小白漱”的棺身则依旧势头不减,朝着老者的下半身骤然砸落。
两相之势被冰面所隔绝,而那童老只来得及咬住砍落下的残片,可那身体却是躲闪不及,硬生生地被那棺椁恐怖的重量轰然击中,几乎瞬间便从高空打落尘寰!
冰面破碎,白漱随手打了个响指,那面棺身则是瞬间移动到他的身下,这也是黑棺的另一个能力,棺身和棺面永远是一个整体,哪怕暂时性地分离,也可以在一瞬间移动到对方所在的位置,白漱也不管其余二人诧异的目光,再次地化为一道黑芒,朝着远处的边境线飞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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