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明不明白?!”封千顺双目赤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封某人是天生的贱骨头,天生的孬种?!我日日都在上书,整整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毫无回应,若不是我让副将带着一队轻骑亲往,就连顾炎那狗贼的允诺也得不到?!”
“衡国疆土四十七城,不可能所有的百姓都是奴籍,他们新占了土地首要做的就是招顺,不顺就地斩杀,他们什么路数你不熟悉吗?!”
贾蒙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封千顺的法子实在是风险太大,他们谁都无法赌姜国和丹国君主的良心,这场豪赌谁都赌不起。
这衡国的君主虽不是明君,却也没到随意屠戮自己百姓这般丧尽天良的程度,只要还有机会改正,便还有一线生机。
“那你凭什么替这些百姓决定为奴,那些为奴的就不是百姓了吗?!”
“为了大多数人,总是要牺牲小部分人!”
说完,封千顺便转身回了内间,只留下贾蒙一人仍站在外间,双目中满是悲哀。
他站在原地良久,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缓缓弯下腰,捡起封千顺扔下的茶壶脆片,想将破碎的茶壶重新拼起。
但不论他如何努力,那破碎的茶壶仍旧在他面前重新散成一地碎片。
“唉……”
……
……
另一边,徐晖坐在枯树边,给纪茗昭和徐广白各递上一瓶灵药:“你们恢复得怎么样了?”
“谢师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纪茗昭接过灵药,将灵药收进背包里,多亏了阳火符和之前在伏魔宗密宝阁得到的护甲,不然现在只怕已经地府里报了到,正排队拿着投胎的号码牌。
徐广白同样接过灵药,对着徐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在纪茗昭的眼神压迫下艰难地张开嘴:“好的差不多了,谢师兄。”
“可不用谢,没照顾好你们也是我的失职。”徐晖笑着道。
“师兄可不”
“此次有没有山魈来袭?”清溪问道。
徐晖点了点头:“只是估计上次咱们杀的是它们的主力,这次来得并不多。”
清溪点点头,不再言语。
谁都知道徐晖为了顾及萧十全的脸面说的不过是场面话,山魈这种邪祟可谓是杀之不尽,何谈治主力一说,不过是朗城气数已尽,天道修正罢了。
若是没有萧十全的干扰,只怕这朗城一个活物也剩不下。
萧十全就这么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回头,他双眼空洞,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又好似什么也不在意。
清溪抬头看向不远处绵延几里的城墙:“……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花明芳闻言缓缓抬起头:“……也不是没有。”
清溪听见这一句,立马将头转向花明芳。
花明芳又将头重新低下:“只要衡国边关还有援军,便还有一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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