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免得到时候你替人背锅。”
徐广白头一次想到这个问题,那老乞丐夺了他的舍,以后犯了什么事都算在他头上,徐广白越想越觉得这事拖不得,便站起身来:“那我现在去。”
纪茗昭一把拉住徐广白:“你也不急这一时,后天你师父不就给你上课了。”
徐广白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再度坐回了床面上。
随后二人便做了简单的修整用餐之后便直接休息到了第二天。
第二日清晨,纪茗昭在地板上艰难得翻了个身,如同这几个月里的每一天一样,浑身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唯一的区别便是这回身下铺了几层锦被,但即便是如此,地面上的冷硬还是十分明显。
只在昨天重新回到床铺怀抱的纪茗昭想想以后的日子自己不知道还要在地上睡多久,不由得眼角湿润了起来。
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师弟你醒了吗?”
徐广白烦躁地试图像昨天一样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却左摸摸右摸摸也没找到被子,迷蒙间隐隐记起昨日将被子通通给了棍仙,现在连蒙脸的东西也没有。
今天门外的敲门人又换了一个,不变的是那清晨的敲门声。
“师弟?”
徐广白皱着眉一把从光板床上坐起,一脚一只蹬上鞋子呼地一把拉开门:“谁?”
这次门外站的竟也算是个熟人,正是让徐广白选择伏魔宗的引路人:清溪。
清溪比上一次见时要憔悴许多,但也还算有精神:“徐师弟,我是你师姐清溪。”
徐广白点点头,算是和师姐打了招呼。
“今日大典,师尊让我晚些时候带你去瞧瞧,另外带你熟悉一下藏书阁。”清溪表明了来意。
徐广白原本以为出了无回谷能好好休息上几日,没想到这伏魔宗热爱早上四五点叫人起床,急需修整几天的徐广白对此深恶痛绝,却也只能乖乖起床穿衣服。
清溪站在门外等着徐广白穿衣服,徐广白路过地铺时看见铺位上仍然鼓起一个鼓包,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形。
“快走。”徐广白推推鼓包。
鼓包沉默良久,流下一滴不能赖床的伤心泪,乖乖从铺上爬了出来。
藏书阁从山腰一路修筑到山顶,足有近五十层之高,其中各类书籍从各门道法、道门仙术运用一路到民间杂书、医书、风月八卦,只要你想不到,没有藏书阁搜罗不到。
清溪径直将徐广白带到藏书阁三楼,那里一排排看不见尽头的书架从地上径直顶到天花板上:“听师尊说你是要修习符道的,从这层开始,直到往上的五层都是符阵类的书籍,你没事可以在这里看书。”
说完,清溪又指了指书架旁的长桌:“我平时在这里练习画符,你可以同我一起。”
徐广白一见这满书架的书籍,顿时被迷住了眼,连清溪后面说了什么也丝毫听不清楚,只是胡乱点点头,便从书架中随意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
清溪见徐广白如此痴迷符道,也有些欣慰,便坐在桌边练起了画符。
这可苦了纪茗昭,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架边,想拿起本书看一看,但碍于清溪就在不远处便是动也不敢动,只能靠着书架百无聊赖地卷着袖口。
徐广白这一看便不知时间,等到清溪来叫他时,已是日头西斜,纪茗昭也已经靠着书架睡了好几觉了。
清溪用飞剑带着徐广白和纪茗昭快速来到伏魔宗山门口,她丝毫没有发觉徐广白就是几个月前差点儿被她一符送走的那个鬼修,看起来对徐广白这个新鲜出炉的小师弟十分热情:“徐师弟,咱们宗门每隔几年都会进行一次筛选,选出适龄的少年进入伏魔宗修习道法,以前是十年一次,现在改为两年一次。”
“为何两年一次?”
清溪没想到徐广白这么问,仔细想了想,道:“许是和玄天宗、玄宗、一宗抢人吧,他们原本也是十年一次,进几年也换成两年一次了。”
徐广白似懂非懂,但面上仍然装作明白的点点头。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伏魔宗大选的第一关。
每一位有初选资格的人要顺着山门下的五万级石阶一路向上来到山门前。
这初选看似简单,实则十分考验心性,五万级石阶虽多,却非人力不可为,修仙之路何其漫长,若是走到山顶的决心也无,自然也受不了道门清苦。
五万级石阶并不是小数目,只站在山脚下,那被雾气遮盖的山顶好似永远遥不可及,有人走到半山腰,便被那看不见的山顶吓退。
脚下的路离归途尚有距离,山顶却更加遥不可及,那山顶就好似和天连在一起,好似登山便是登天,前路不可知,归去犹可惜,雾气缭绕间,世间似乎只余自己一人,只余自己的声音。
前路通向何处?
我为何要走上这条路?
走上这条路……尚还有退路?
此次通过初选的少年少女总共有五十三人,待到傍晚十分时却只剩下三十人。
这些少年少女们还未来得及喘匀气,便被拉到了通明石前。
徐广白仔细朝排着队站在通明石前的少年少女看去,却并未见到黄槐的身影,看来他都不需要通明石验明心性,第一关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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